程心潔問道:“姐夫,你笑什麼呢!是不是想起我姐來,幸福的不得了?”
我點頭道:“還行吧!”
但是此時此刻,我突然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程心潔和由夢的私語-----我在心裏醞釀了一番,試探地衝程心潔問了一句:“心潔,問你件事兒,能不能實話實說?”
程心潔笑道:“肯定的!俺不愛說謊!”
我汗顏地道:“俺?你也用‘俺’?”
程心潔輕輕地吐了一口舌頭,道:“夢夢姐教我的,‘俺’是山東的方言,就是‘我’的意思唄!夢夢姐還跟我講了很多你們的故事,包括在黃河灘上玩兒,吃煮的金燦燦的玉米棒子,我聽了都想去你們山東玩兒玩兒!”
我笑道:“你啊,好的不學,快讓你姐給教壞了!”
程心潔極力辯白道:“不許冤枉我姐!不許背後說我姐壞話!小心我向她告密,讓我姐收拾你!”
我笑道:“她敢!你姐平時都聽我的!我當家!”
程心潔打擊我道:“沒看出來,就看出你經常挨欺負來了!”
我無言以對,覺得再這樣說下去,我的麵子都得被程心潔撕完不可,於是趕快改變話題道:“心潔,在這裏工作還順心吧?”
程心潔點頭道:“順心!我們隊裏的姐妹們處的可好了,還有齊隊長,也挺關心我的!挺好,當保安真的挺好。”
我道:“有什麼困難就找我,我幫你解決!”
程心潔得意地道:“那當然!不找你找誰呀,誰讓你是我姐夫來著!又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我嗬嗬一笑,倒是覺得這程心潔言談舉止中雖然含有一種調皮,但是調皮的可愛,調皮的令人高興。
正在這時候,外麵響起了一聲渾厚的男音:“保安,保安過來過來,幫我把行李搬到樓上去,二號樓西區301!”
聽其口氣,肯定是小區的為主無疑。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我一直對小區業主或者甲方領導支使保安幹活兒的事情極為不滿,想當初,我當保安隊員和保安班長的時候,曾經多次跟甲方或者業主理論此事,尤其最為典型的便是在伊士東酒店當保安班長時,跟金鈴之間發起了一場保衛保安尊嚴之戰,值得慶幸的是,最後以我的勝利而告終。但此時,突然碰到業主指使我的隊員幫他拿行李,而且這個隊員還是我的小姨子!豈不氣憤?
因此我準備上前向業主解釋,但卻見那業主已經提了一個大旅行包走了進來,口裏仍然嘟噥著:“保安快點兒呀,沒眼色!”
程心潔望了望,輕聲道:“姐夫,幫還是不幫?幫,我就脫崗了,不幫吧,人家是業主!”
還沒等我回話,卻見那業主突然望著程心潔愣住了!
他半天才回過神兒來,連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站崗也辛苦了,我自己來,自己來就行了!”這位年輕男子說罷,兀自地到了門外,將另外一個旅行包拎了回來,兩手一邊提一個,艱難地朝二號樓走去。
我和程心潔麵麵相覷。程心潔俏眉輕輕一皺,道:“怪了,怪了呢!”
我問:“怎麼了?”
程心潔道:“我都遇到好幾回這樣的事情了!有好幾個業主也是象他這樣,先是在外麵就大聲地喊我過去幫他拿東西,然後見了我之後就象老鼠見了貓似的,又說不用了,自己拿上去的!”
我笑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程心潔搖頭:“不知道呢!是不是因為我太凶了?”
我道:“因為你長的太漂亮了!他們不好意思讓你拿了!”
程心潔一愣,臉色略紅地道:“不會吧?”
真的,有些時候你不得不相信,漂亮女人天真具有一種很強的超能力,換句話說,女人的美麗也是一種武器,她可以令別人望而卻步,也可以令人望而生畏。舉個例子:戰國時期有位絕代佳人,她往戰場上轉了一圈兒,兩國士兵竟然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武器,停止了戰爭!當她抱著一個被劊子手殺掉的士兵惋惜時,那位鄶子手竟然因為她的楚楚動人,連聲喊道‘殺錯了殺錯了’,隨後刎頸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