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聞言愣住，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帶著驚訝甚至是驚喜，“您……您還記得我呀？”
慕樂笙坦誠：“唔……有一點點眼熟，但是有些不確定。”
小姑娘瞬間變身小迷妹，有些激動，“慕老師，從您是跳水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您了。”
媽呀，還有什麼比偶像記得自己更開心的事情麼？
幸福來得太快，竟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難怪……”慕樂笙低聲呢喃，“看著你有點眼熟。”
大概是當時給她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了。
猶記得三年前在塞爾維亞錦標賽，比賽完了之後，曾經遇到一個小姑娘。
那個時候室外大雪紛飛，有個小姑娘穿得很單薄，在雪地抖得厲害，麵前擺了一個畫板。
看到她過來的時候，小姑娘怯生生用英文問，“繪畫嗎？隻要10歐元。”
大概是見到小姑娘裸露在雪地裏的腳指頭，或者是因為在比賽失利，同樣心情煩悶，鬼使神差竟然答應，呆呆在天寒地凍的室外站了半個小時，隻為了完成一個畫像。
畫完之後小姑娘一個勁兒給她表示感謝，而她有何嚐不是在人家的身上得到了信念。
沒想到事過境遷，居然還有這個緣分。
“其實要不是您當初給的100歐元，我大概會活不下去。”小姑娘說起那段往事，淚眼婆娑，可是卻帶了幾分的灑脫。
慕樂笙突然就笑了，帶著兩個淺淺的梨渦，“其實當時你也給我了繼續堅持下去的想法。”
沒有人能夠理解當時的她們遭遇了什麼，但是隻有她們自己明白，內心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苦痛掙紮。
熬過去了，海闊天空，熬不過去，不過就是一堆黃土。
“嗯，你可以考慮清楚是否願意來我身邊工作，畢竟你應該能夠看到，我的處境，算不上很好。”慕樂笙沒有強行留下人家，而是把選擇權交到了她的手上。
小姑娘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糾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做幾百萬上千萬的決定。
哎呀媽呀怎麼辦，她心中的女神讓她跟在身邊一起工作，這個概率應該是中彩票一樣。
這算不算是祖上顯靈了？
“如果慕老師不嫌棄我的話，我很樂意的。”小姑娘滿滿都是興奮，興奮到不行，“對了我叫舒箏。”
“舒箏，是個好名字。”慕樂笙記下，“幫我上妝吧，相信你看過劇本，知道需要什麼樣的妝容，我相信你，隨便化。”
如果化的不好……那再自己動手吧，不會是化個妝麼，簡單著呢。
一說到工作的事情時，舒箏掃去了之前的怯懦，大概是說開了之後，心裏的壓力減少了。
站在跟前看慕樂笙的皮膚時，忍不住誇出口，“慕老師，你的皮膚太好了吧。吹彈可破，跟剛剝的雞蛋一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天呐，我化了那麼多的妝，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好的皮膚。”
舒箏完全不吹不擂，從學會化妝開始，她就一直混跡在模特圈、演員圈、網紅圈，給那麼多的人化妝，沒有一個人能有慕樂笙這樣的皮膚狀態，簡直是要羨慕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