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迎親過程中出了點小狀況,但婚禮還是如常進行。新郎在席間神情自若,言笑宴宴,不時地招呼著賓客。
等到賓客散盡,隻餘兩人相對時,沐萱正準備解釋下今天的事情,沒想到謝逸清突然親了上來,等沐萱喘過氣來,還未開口,謝逸清已經冷著臉道,“今晚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燭夜,沒有旁人,也不要再提旁人。”
沐萱隻好把準備好的話全部咽了下去。
謝逸清看起來一副溫良謙恭的樣子,到了床上就像變了個人。害得第二天早上沐萱硬是沒下得了床。幸好家裏沒有公婆妯娌,她也不用早起奉茶。兩人一起賴床到了中午。
謝逸清把玩著沐萱的長發道,“小時候咱倆一起玩拜堂,沒想到居然真的成親了。”
沐萱想起謝逸清昨晚的表現,有點不信他是第一次,忍不住說了出來。
謝逸清哈哈大笑,“男人在這方麵都是無師自通的,何況我還是個大夫。”
成親第三個月,沐萱就懷孕了。謝逸清有些鬱悶,新婚燕爾,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沒想到卻多了個小家夥礙事。
第二年春,沐萱生下一對雙胞胎男孩。懷孕時調理得當,生產時也很順利。
沐萱看著懷裏小小的嬰兒,又驚又喜。孩子已經睡著,粉嘟嘟的小臉上酒窩若隱若現。嬰兒尚不知人間的煩惱,睡夢中時不時地咧嘴一笑。黑油油的胎發摸起來毛茸茸的,讓人愛不釋手。
滿月宴時,京城中許多人來賀喜,收了很多賀禮。沐萱挑孩子能用的東西留了下來,其餘的送到了賬房。沒想到到了晚上,賬房中的主事突然過來說道,“先生,夫人,今天有人送來一封賀禮,裏麵是張房契。這物品過於貴重,我不敢私自做主,所以過來請示。”
沐萱打開信封,裏麵正是沐家祖宅的房契。
她看了謝逸清一眼,歎了口氣,道,“東西我留下了,你下去吧。”
孩子過了百天,謝逸清帶著沐萱和孩子去郊外踏青,正巧遇到從佛寺回來的盧氏和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見了沐萱分外客氣,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歉疚。盧氏盯著兩個孩子看了許久,眼裏全是豔羨,甚至還有些妒忌的情緒。
等兩人走遠了,謝逸清才說道,“盧氏過門兩年多一直無子,每月都要去寺中拜佛。”
沐萱瞥了他一眼道,“其實你能醫好她的對不對?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蔫壞蔫壞的呢?”
謝逸清摸了摸鼻子,“她又沒找我來診治。她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體質偏寒的人極難受孕,溫補調理一陣就好了。”
沐萱默不作聲,隻顧逗弄著懷裏的孩子玩。
謝逸清他試探著問道,“你難道不恨她們?”
沐萱沒好氣地道,“都是些不相幹的人,恨她們做什麼?恨別人,苦的是自己。對不相幹的人,我都懶的搭理。”
當初若不是裴湛被仇恨蒙蔽了心,又何至於走到這一步,青嵐也不會死,父親也不會病成這樣。她不能再去步他的後塵。
謝逸清笑了笑,“夫人大度,倒是我小心眼了。”
謝逸清看著滿目春色,再看著沐萱和兩個孩子,隻覺得這一世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