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岑西兮從車上下來,安笙的唇邊有淡淡的笑意。
三年了,她終究還是主動過來找他了。
岑西兮一下車就看到站在陽台上獨自美麗的安笙,她仰頭,太陽有些閉眼。
看到安笙跟一座大佛一樣站在陽台上,她揮了揮神,勾唇。
好家夥,早就知道她會過來找她了。
岑西兮直直地朝著安笙的別墅門口走進去,大搖大擺,就跟進自己家似的,一點都都沒有闖進別人家裏的拘束感。
進了客廳之後,岑西兮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抖著一個二郎腿,跟大爺似的,就等著安笙下來。
安笙從二樓下來,看到坐在客廳裏吹著空調的岑西兮,“我還以為岑總這輩子不打算回來了。”
安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清冷,不知道是什麼想法。
“這話說的,我的家在這裏,我不回來能去哪?”岑西兮挖了一下鼻孔,“更何況,我的安美人還在這裏呢,我能去哪裏?”
“嗯?”岑西兮特意揚了揚語調。
安笙朝著岑西兮走過來,到了她的身側,他沒有坐下,而是看著岑西兮,“我以為岑總在外逍遙,把我忘記了。”
“怎麼會忘記,畢竟被人惦記了那麼久。”岑西兮不喜歡仰視別人,她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坐下來,咱們好好說。”
安笙坐在她的身側,“我等你說。”
岑西兮沒有跟他耍流氓,正正經經地坐好,“安笙,我隻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問你這個問題。”
“嗯,你問。”安笙點了點頭,等著她問問題。
岑西兮的神色嚴肅,“方麵我出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在這件事情上,她從未馬虎過。
“我說有關如何,無關又如何?”安笙看著岑西兮,眸光有些難以捉摸。
“算了。”岑西兮沒有打算繼續問,他不說,她也沒有多少興趣追問,她從來都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剛從沙發上起來,腿還沒有站直,一隻手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握緊,“你失憶,的確跟我有關。”
岑西兮不自覺地握了一下拳頭,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她坐下來,不驕不躁,耐心地等著安笙的後話。
“你倒是挺會失憶。”安笙捏緊了她的手腕,“關於怎麼輕薄我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岑西兮等著他的解釋。
“是陸家的人,因為陸家的人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喝了酒,然後就親了我,從此便在我的心裏生了根。”
安笙的眼中有些冷意,“興許你隻是一時興趣,而我卻記在了心裏,岑西兮,你見人就撩的習慣從來就沒有改過,這個喜歡我很是不喜。”
岑西兮摸了摸下巴,“嗬,小東西,藏得還挺深。至於陸家的人怎麼將我弄摔下樓的,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你的很多,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安笙,原名陸安笙,陸家三少,一直活在陸家的活動範圍之外,以自己的方式生存,從來不與陸家為伍。
安笙並不詫異,以岑西兮的本事想要查到他的真實身份,也不是特別難的一件事。
以前不知道,是因為她從未想過去查他的身份。
岑西兮聽完安笙的話,想了想,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你在試圖吸引我的注意力?”
安笙輕笑,笑容浮於表麵,未達眼底:“岑總這麼渣,不是就喜歡有趣還不聽你話的男人嗎?”
安笙蓄謀已久,織了一張網等著岑西兮。
“這麼說……”岑西兮琢磨了一下,煞有介事地道:“你喜歡我嘍,所以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
“岑總以為呢?”安笙不發反問。
“不知道。”岑西兮聳肩,甩開他的手,正好放在包裏的電話響了,她劃開鎖,是許懷瑾打過來的,“嗯,我馬上回來。”
岑西兮走到門口,一股力道束住她的腰身,身子被人從後麵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