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沒有體力再發動那種強力的斬擊了吧?”萊納爾多將兩把左輪收回腰間。“同樣的,我也已經沒有子彈。”
淩斂寒冷眸靜靜的看著他。
“也許我們之間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決出勝負。”萊納爾多反手握住大腿口袋裏抽出的短刀。
“你輸了一半。比刀,你不如我。”淩斂寒平靜的望著虎姿撲食的萊納爾多。
“也許的確是,但不是現在的你。”萊納爾多笑笑。
正當兩人準備發起攻擊的時候一席橘發闖入了兩人中間。
“貝貝?”
“愛爾羅曼?”
貝貝握著自己手裏被染得完全變紅的匕首左右看了下兩人。
“兩位。玩兒的挺自在。我來陪你們玩玩兒?”
“你不是我的對手。”淩斂寒閉上眼。
“哼哼,就像剛才這個白癡說的,那得是巔峰的雷皇之刃,而不是現在的淩斂寒。”
“貝貝別……”萊納爾多聽到她說的內容急忙想阻止,但是已經……晚了。
那一刻,飄下的落葉仿佛停止了,周圍仿佛都沒有了顏色,貝貝在內的所有人都靜止不動,灰蒙蒙的空間裏好像連空氣已經凝固,隻有走在此時灰色世界裏握著長刀緊閉雙眼的淩斂寒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緩緩向著貝貝走去,白晃晃的刀刃輕輕在她的身上橫著劃過……
“你不該挑釁我。”淩斂寒舉著長刀朝旁邊一甩,地麵被染上一片鮮紅。隨後周圍恢複正常。
“貝貝!”萊納爾多看著眼前的人緩緩倒在地上。
“淩斂寒!”
……
此時另一邊在角落的牧亞軒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貝貝,剛才那是什麼?灰蒙蒙的一片,自己看著那個拿著長刀的人斬殺了貝貝。
“為什麼我要在這裏!”牧亞軒捂著頭深深地的埋入膝間。
“這就是你即將開始的新生活。”
“你是誰?”
這個聲音很熟悉,自己很耳熟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聽過,但是這聲音自己並不討厭。到底在哪兒?
“神的世界是鮮紅,隻有手上的武器散發著暗淡的光。”
“想要為那個女孩兒報仇嗎?”
“我做不到,我打不過他們。”牧亞軒蹲在地上使勁扯著自己的頭發,他想在很想逃離這裏,這是個地獄,一個自己不該在的地方。
“不,你可以。”
“為什麼?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廢物,這裏不是我該待的地方!”
“你當然可以,這裏本來就是你的樂園!你原本就是這個世界至高的存在,你忘掉了往日的高昂,來吧!丟掉你身上的鉛華重新以眾生仰望的姿態俯視螻蟻們……”
牧亞軒漸漸覺得自己眼睛變得模糊。意識正在慢慢被奪取,對了,他終於知道這聲音在哪兒傳出來的了!
“是我自己啊。我自己的身體裏……”僅有的一點感覺也被剝奪。
……
“淩斂寒!你居然……!”萊納爾多憤怒的怒吼。
“現在的你,才能和我真正的戰鬥!”
兩人朝著對方極速奔跑去,紅與藍即將碰撞之時,人影闖進了他們的中間。
牧亞軒的眼睛此時已經散發著金色,他赤手抵擋並壓住兩邊的武器。
“你是……”
沒等萊納爾多說完他的腹部就被一擊重踹飛了出去,然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的眼……?”淩斂寒看著他的眼睛一愣。這眼睛他很熟悉,因為……
“不過是一個喜歡貪圖疼痛與鮮血的人罷了。”
淩斂寒冷笑一聲猛抽出他握住的刀,牧亞軒的手立馬被鮮血覆蓋。執著刀的他沒有任何感情,他的目標隻是朝著阻礙自己道路的人揮斬而已。
斜砍,直捅,豎劈,環斬……沒有一刀能擊中麵前的牧亞軒。淩斂寒開始有點覺得棘手。
“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
此時他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他必須以一招製敵的方式來擊倒麵前的對手。淩斂眼睛緩緩亮了起來,就好像現在的牧亞軒的眼睛,但是那雙眸裏遠沒有牧亞軒這麼。
神視。轉生者通過釋放神位而產生的壓力以震懾對手,神諭越高階效果越顯著。強者之間的勝負往往就在那被震懾住的那一秒就夠了。
“什麼?”
淩斂寒僅僅隻是開眼感知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大腦就像是受到重創了一樣。牧亞軒沒等他出下一招,一隻手掐住淩斂寒的咽喉把他甩在地上。
牧亞軒的眼睛漸漸由金轉黑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