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可能在宋枳回憶過往的時候分出了個勝負,也有可能隻是中場休戰。
話題也從那艘不知道幾手的遊艇轉到了名品珠寶上。
許蘭蘭注意到宋枳指甲上的鑽石,陰陽怪氣道:“真鑽都敢往指甲上放,攀上高枝後闊氣了不少啊。”
這人總是樂此不疲的給自己找架吵,剛結束完一場,立馬想進入另一場。
宋枳找酒保要了瓶汽水,非常謹慎的抿了一小口,嚴格控製著糖分攝入。
哪個女人不喜歡Bulingbuling的東西,宋枳當然也不例外,但是比起把美的東西放在盒子裏珍藏起來,她更願意讓它們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美。
她為難的歎了口氣:“唉,都怪我家寶貝太寵我了,我有的時候其實也挺有負擔的。”
許蘭蘭冷哼一聲:“你能有什麼負擔。”
宋枳十分做作的伸出手指,嬌嗔道:“鑽石太重了呀,我的手都快抬不起來了呢~”
許蘭蘭:......
她恨不得現在就開著自己那艘遊艇來把她給當場撞死,騷女人,說她胖還真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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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戰爭一旦開始就很難結束,以至於大家都快忘了今天的真正主角是誰了。
穿著幹淨白襯衣的少年站起身,終於讓大家把目光轉回到他身上。
手裏的手機屏幕還是亮的,界麵停留在剛掛斷的電話上。
他終於說出了來這兒以後的第一句話:“笑言,珊珊說她到了,我過去接她一下。”
他太安靜了,以至於宋枳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聽說他是唐笑言的同學,家庭條件挺一般的,這些從他的穿著打扮上也能看出來。
白襯衫牛仔褲,雖然樸素,但勝在幹淨。
唐笑言遞給他一張VIP卡:“待會進來的時候把這個給保安就行。”
這裏的酒吧不是所有客人都接待的。
他走後,宋枳疑惑的問她:“珊珊是誰?”
唐笑言放下二郎腿,傾身從桌上拿了個沙糖桔:“他妹妹。”
“親妹妹?”
“不是。”唐笑言似乎也有點記不住他們的關係,捋了好一會才說,“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妹妹,叫林珊珊。”
這個關係,聞著味就覺得有奸情。
沒多久,江尋白就領著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子進來了,皮膚白皙,身子纖細,屬於容易勾起男人保護欲的那種類型。
她手上還提著一個蛋糕,可能是看人太多了,她有點害羞的往江尋白身後躲。
後者笑了笑,動作溫柔的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帶人唐笑言麵前:“她就是笑言。”
小姑娘怯懦的打了聲招呼:“你好。”
她看上去似乎有些拘謹,坐下後也不參與他們的交談,隻是偶爾和江尋白低語一句。
酒吧音樂太吵,她講話的聲音又小,江尋白隻得將耳朵靠近她嘴邊才能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那姿勢,親昵的就像他們才是一對。
唐笑言似乎並不在意,仿佛有了兄妹這層關係就可以保障一切,她告訴宋枳:“聽說她和你是同行。”
宋枳眼睫微抬:“哦?看著怎麼這麼眼生。”
“好像是個十八線,不過我看她長的挺好看的,而且你不覺得她的眼睛和你挺像嗎。”
宋枳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尾:“像嗎?”
唐笑言仔細一看:“真挺像的,你們都是那種楚楚可憐的小鹿眼,男人都喜歡這款。”
vip卡座有專門的調酒師,宋枳接過自己剛點的雞尾酒,杯壁上的鹽粒鹹的她眯了下眼。
視線之處,林珊珊抿著唇,眼尾下垂,那雙小鹿眼似乎還泛著水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江尋白正手忙腳亂的哄她。
看來不光討男人喜歡,還挺討唐笑言的男人喜歡。
宋枳正打算提醒唐笑言,稍微防著點。
那邊江尋白站起身,臉色有些為難的開口:“笑言,珊珊她是第一次來酒吧,有些不太適應,要不今天就到這裏了,我先送她回去。”
為了給江尋白慶祝生日,唐笑言可是提前了一個多月開始準備的,對自己都沒這麼上心,而且今天的重頭戲還沒到呢,於是試圖把他留下。
“我第一次來酒吧也不太適應,多待一會就融入了。”
江尋白有點猶豫:“可是......”
他自然知道唐笑言為了他今天的生日準備了很久,他沒多少朋友,她還專程把自己的朋友都叫過來,就是為了熱鬧一點。
旁邊的“小白兔”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動搖,拉著他的衣袖,聲音染上一抹急哭的腔調:“尋白哥哥,如果媽媽知道我來這種地方的話,肯定會說我的。”
許蘭蘭聽到這話了,冷笑出聲:“你是什麼品種的白蓮啊,二十好幾了還不讓你來酒吧?那你平時去哪玩,去公園和小朋友搶滑滑梯玩嗎?”
她剛剛的火還攢著的,這會也一塊發泄了,語氣衝的不行。
林珊珊一愣,眼睛立馬委屈紅了。
江尋白急著去哄她,罕見的發了脾氣:“唐笑言,你朋友說話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唐笑言和他道歉:“她這人說話是挺不過腦子,我代她向你妹道歉,而且反正她都已經來了,多坐一會應該也沒事,我還打算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