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聲音倒是有些耳熟,可惜樓軒沉忘了在哪裏聽過。“錢袋都丟了,何來證據?”
“無證據便可信口開河,何以為信?走。”南宮源灝懶得和他糾纏下去,拉了拉韁繩,繞開他顧自往前走去。
樓軒沉笑了笑,這陳王倒也沉得住氣。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她——樓軒沉,想要那麼輕易的將事情解決,是絕對不可能的。於是縱身一躍,恰好站在了南宮源灝身後。
官兵一驚,紛紛將矛頭指向陳王的坐騎,奈何陳王與他同乘一騎,兩下相較,倒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有看著他咬牙切齒的份。
“若是陳王今日不給個說法,小生唯有得罪。”不溫不火地,她吐出這幾個字。
南宮源灝知其深藏不露,想要擺脫他,怕是沒那麼容易,畢竟自己身處樓國,大動幹戈恐會招人閑話。本想好好商量,怎料他一把抓上自己的鐵麵。心下一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樓軒沉被他一拽,便往地上而去。她知道自己力量不如他,於是另一手頃刻抓住了他握住自己的手,下身從馬側劃過一個弧度,轉眼間就站在了馬頭上。可最令人驚訝的是,馬兒居然一點都不鬧,他是有多輕盈,才會讓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怎麼樣,陳王?”微微側過一個臉,她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若是陳王還不肯給個說法,那小生隻有將陳王的麵具揭下,讓樓國的臣民都一堵陳王風采,如何?”
“大膽···”那魁梧之人再也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卻被南宮源灝製止。這個人實在是膽大包天,居然一點都不給陳王麵子。
“怕隻怕你揭不下這麵具了。”隨著他話音的落下,樓軒沉忽覺身後氣息濃重,便知他要與自己動手。雖然曾經聽說過陳王驍勇善戰,但到底是個怎樣的主兒,今天她倒要見識一番。雖然自己的內力並不深厚,但是說到逃,怕也是無人能及。
“既然陳王無意和解,那也休怪小生不客氣!”一甩衣袖,銀針暗器紛紛出鞘。南宮源灝輕輕一揮,便已躲過,而那人也早已遠去。
想逃?不可能!南宮源灝一個翻身落在附近的屋頂,疾步而去。下麵的官兵暗叫不好,當下牽過陳王的馬,速速向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至於後來的結果如何,民眾自是不知。
說來也怪,不過三兩下功夫,她便出了樓國的城門。原來不知不覺,她的輕功竟好到如此。停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南宮源灝的人影都沒有。暗笑一聲回頭,卻發現他正在自己跟前。到底是什麼時候···
“還想逃?”低沉的聲音暗暗地帶著幾分不滿。
“我有腿,為何不逃?”說罷,便一個掌風向他劈去,豈料他略一側身再次躲過了她的攻擊。樓軒沉微怒,手中一根銀線射出,不偏不離剛好纏住了他的脖頸。她不想要他的命,可如果他不放過自己,就別怪她不客氣。
可是,南宮源灝並沒有躲,更沒有想過放了他。
他不過是坦然地向她走來,卻讓樓軒沉的額頭沁出了汗珠。或許是他的氣場,或許是他的不怕死,讓她倒是有些心虛了。
來不及細想,隻覺胸口一陣血腥味,原來他出手了。他竟然快得她都沒有看清?
銀線抽回,她欲逃,可已然遲了。
“帶他走。”一聲令下,她的手被繩子束縛在身後,被士兵推搡著往陳國的方向走去。
該死!她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