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是女人咯吱咯吱的笑聲和男人激烈的喘、息聲,奚長寧再也聽不下去,伸手就是想要推開臥室的門痛罵這兩人,可是手指卻又迅速地收了回來。

她現在根本不是萬夢了,萬夢已經死了,自己貿然出聲,到時候被他們兩個人說成強闖民宅,奚長寧的名聲可是要徹底地沒有了。

奚長寧咬了咬嘴唇,血腥味彌散在口腔中。

她有些踉蹌地扶著樓梯而下,迅速地摸到了之前自己放手機的抽屜,拿著手機幾乎是逃命的速度穿上了鞋奪門而出,根本是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自己到時候會抑製不住衝動直接拔刀跟他們兩人拚命。

一個是自己寧願拋棄一切而陪伴的未婚夫,一個是跟自己昨天還在笑著討論出遊的好閨蜜。

奚長寧如何都沒有想到,在片場導致自己死亡的意外,居然是會出自他們兩人的手!

自己曾經最為信任的兩個人,居然早就是暗結珠胎。

躁動的音樂聲,舞池裏扭動著的身體,空氣裏散發著的酒精氣味。

每一樣都讓奚長寧覺得迷醉,內心的痛苦之意也是短暫地放了下來,隻剩下了無盡的空虛之意。

她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公示眾人,告訴他們自己就是萬夢,而萬夢的死都是那對狗男女給造成的。

可是自己沒有辦法,隻能夠在酒吧裏喝著悶酒。

酒過三巡,奚長寧隻覺著自己的意識愈發的模糊了起來,迎麵走來一個神似溫白的男人,她二話不說就是抄著酒瓶上前要去跟他拚命。

耳邊似乎傳來了呼喊聲和勸阻聲,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黑影從她眼前閃過。

奚長寧抽出手來想要掙脫開這溫熱的束縛,可是卻又貪戀麵前冰冷堅硬的物什,一個勁的將自己的身體往上貼著。

“溫白!你欠我的,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欠我的!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萬夢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奚長寧嘶吼著,麵前的物什似乎一僵,隨後便是開始發熱,變得極其燙手。

奚長寧下意識地就是想要抽走自己的臉,可是整個人卻被鉗住,那人低沉沙啞的嗓音附在了她耳邊,低低一句,“你想讓溫白生不如死?”

“是啊,我這輩子哪怕是死,我也要拖他溫白一起去死!”

那人似乎是低低地笑了,熱氣噴在她耳畔,惹的她不由得覺得有些發癢,試圖側身躲開這鼻息。

可是那人的手臂卻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身體,不容許她亂動半分。

“你跟我的想法倒是有些相近,不過我不想溫白去死,我想讓他生不如死,看他親自跳入地獄之中。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合作?”

痛,麻。

這是奚長寧醒來後的唯一想法。

她揉著酸痛不已的腰肢,試圖遮蓋住窗簾下漏出的陽光來,卻是先摸到了身旁柔軟的身體。

奚長寧腦內瞬間斷線,卻又極其迅速地接上了線來,僵硬地回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

俊逸的臉頰,無可挑剔的五官,任憑哪個女孩子瞧見都是會覺得一絲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