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孩子後,把他解決了吧,我不想再見到他!”葉璐轉過身說。
“這個你表姐你確定了嗎?”蘇小鳳笑著說,“再怎麼說,他可是阿寶的親生父親……”
“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也不要再提。記住,現在在張鬆手上的那個才是單寶……”葉璐說著,臉上閃過冷冷的表情。
事到如今,她可沒有什麼回頭路可以走。
白沫一陣優美的音樂聲中醒來。
她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這才發現自己昨天並不是做夢已經離開了醫院。
這下子,終於可以跟小旭日整天呆在一起了!
這是白沫能想到最開心的事情。
她輕輕地下了床,順著柔軟的鵝黃色地毯往外走去,寬闊的走廊上歐式複古吊燈依舊亮著,把牆上精致的壁畫映得格外鮮豔。陣陣清風從走廊盡頭的白色窗戶吹進來,溫柔地吹散了她的長發。
有向個傭人走過來禮貌地向她打招呼,並遞上了溫熱的毛巾。
白沫點點頭,示意她們不用這麼刻意地照顧自己,詢問了單天一的位置後,她便往樓下走去。
單天一是個暴發戶嗎,非要整個這麼大的房子,不,準確的來說,他這是買下了一坐小城堡。
一樓大廳則更是豪華得有點誇張,牆上全是透明的落地窗,明媚的陽光從玻璃外照射進來,把裏麵的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的淡黃色地毯映照得毛茸茸的。
白沫好像看到了房子外麵的單天一,在他的旁邊還有一輛小嬰兒車。
他們好像在曬太陽。
噴泉的水在不斷地往四麵噴灑,在陽光的折射下形成了一條小小的彩虹,橫跨在他們的麵前,就像一幅美妙的圖畫。
原來生活可以這麼美好。
白沫的嘴角悄悄地往上揚了一下,可是由於頭部的一陣恍惚,她有點重心不穩,想要向前傾去。
這時,一個小護士慌忙上前來扶住她說,“洛小姐,你現在是不可以到處亂跑的,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白沫擺了擺了手,“不用了,我一會兒再回去。”
眼前的景象那麼美,她怎麼可以不參與。昨天的一場夢,她已經零星地記起一些事情。
記憶紛紛擾擾,唯獨不變的是心裏的那一份感覺。
夢裏,她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見單天一的“邪惡”場景,看到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摟進懷裏時的眼神。也似乎看到了他憤怒時,眼裏的痛意。
這個男人,似乎從來不會說痛這個字。
回憶太亂,太苦,太痛,也太糾結。所以,記憶在夢裏斷了,有些事是再也想不起來。隻有一部分的模模糊糊,記得住個大概。
可是白沫明白,那些細節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活在當下。
白沫看著眼前的景物,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把手指放到嘴裏用力地咬了一下,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
現在最愛的兩個人都在她的麵前……
白沫輕步往外走去,溫和的陽光瞬間把她包裹起來。
單天一聽到了身後的腳步以為是傭人。
“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跟小少爺,去叫太太起來吃早餐。如果她再不起來,你就說我要去放火了。”
他的聲音有幾分慵懶,聽起來悅耳而動聽。
白沫朝單天一的背影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這家夥還想去放火?
她伸出腳尖踢了一下他的後背。
單天一微微皺起了眉,這是哪個新來的傭人這麼不懂禮貌?
當他轉過身來才看到一臉“事不關已”的始作俑者。
俊美的臉上浮上了一抹笑,“想不到你偷襲的功夫日益見長?”
白沫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低下頭去看孩子。
孩子在抱著一個奶瓶,有點開心地喝著。
白沫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孩子,隻是卻又覺得有幾分陌生……
難道真的是自己失憶後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她伸出手把孩子抱了起來,單寶在她的懷裏蹭了蹭,然後一下子把奶瓶丟掉了。
白沫把奶瓶撿起來給他,他再也不要。
而在她的記憶裏,隻要看到奶瓶他都會緊緊抱住不放的,更別說會扔了。可惜的是,她隻要一用力地往回想,腦子裏便像是被什麼震蕩一般,變得模模糊糊。
與此同時,孩子的臉也越發地看不清楚……
看來自己要完全痊愈還需要一段時間。
想到這裏,白沫有點吃力地咬了咬唇,想堅持把“小旭日”抱著。不料,單天一一把奪過了她懷裏的孩子放回到車上,對著一旁的保姆說,“先帶小少爺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