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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荒古地,一片染血的魔土,蔓延也不知道幾百萬裏,埋葬了無數的血與骨,泥土都被染成了血色,從此這片古地沾染了魔性,孕育出無數奇珍異寶,妙用無窮,蘊含造化,但同樣也是魔地,充滿未知的凶險。
曾有古寶在山中驚鴻一現,引動八方風雲,隨後有不少蓋世高手欲奪古寶,但卻都敗逃了,山中有大恐怖,古寶也隨之消失,不知所蹤。
這些秘聞,紀昊是聽他師尊道計所說,但對此,他從來不曾放在眼裏,覺得他師父那是吹牛皮的,畢竟這老家夥經常吹噓自己曾是南天大地的絕代高手,隻要他一出現,絕對的引動八方風雲,百族朝拜。
“什麼火龍窟,有秘寶將要出土?我看分明是他想撇下我,一個人逍遙法外去了,哼,該死的老混蛋,不讓我出去遊曆是吧,我偏要出去,我就不信,這茫茫大地,沒有爺的去處。”一雙大眼賊溜溜的少年,憤怒填鷹的怒罵道,然後跑進一座洞府,片刻後一臉得意的跑了出來。
“老家夥,等你回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小爺我走了。”說完,紀昊大袖一甩,獨步而去。
這家夥把他師父洞府裏能搬走的東西全都搬空了。
他本年少,七八歲的摸樣,長的還算清秀,是個孤兒,被道計從大山中撿到,從此兩師徒就一直生活在這穀底內的洞府裏。
這裏是道計的洞府,名叫虛浮洞。
他師父有時會出去幾個月,那麼就剩下紀昊一個人留在洞府內,這麼多年,一直如此,他早就膩歪了,而且他一直沒有出過穀底,上次有個糟老頭帶著一個小姑娘來山穀拜訪。
那段時間讓紀昊覺的是最充實的日子,畢竟山穀來客了,還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自稱伊孀,那老頭是他的爺爺伊老怪,伊孀比紀昊還要小一歲,卻比紀昊本事大著了,小小年紀就能凝聚氣海,讓紀昊十分羨慕。
“南海伊家應該不是很遠吧,有機會,我一定去南海找你。”紀昊走在山穀的路上,輕聲低語起來,他對伊孀那小女孩十分的想念。
出了山穀,紀昊站立在山穀出口處,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白,差點想罵娘,他真懷疑這老家夥,是不是仇家太多,才找了一個這麼高的山峰做藏身之地,簡直太高了,都看不到下麵是啥子摸樣。
唯一下山的路,就是一根已經發黑的水麻繩,連接不知處,紀昊真懷疑,他師父每次出山,是怎麼下去的,這要是掉下去,非摔死人不可。
看著那連漫到看不到盡頭的繩子,紀昊就一陣想罵人的衝動,努力的控製情緒,不讓自己爆走,然後臉色陰沉的抓住繩子,他準備向下潛行了。
“怪不得那死老頭不讓我一個人出去,說門前有個天坑,深不見底,真是老混蛋,住什麼地方不好,非住這麼高的地方,氣死小爺了,要是小爺摔死了,老頭,你就哭著沒有人給你送終吧。”紀昊嘴裏說的厲害,但還是很害怕,小心翼翼的攀爬而下。
雲霧遮擋,看不到前方的道路,紀昊已經攀爬數個小時了,依然沒有看到盡頭,這讓他有些惱怒,這都爬幾千米不止了,不可能沒有盡頭啊。
他越發的臉色慘白起來,體力有些不支了,這要是突然刮風起來,這不掉下去嗎?
這還真應了紀昊的猜想,果然在爬行到前一千米的時候,一陣怪風吹來,根本不讓紀昊有任何反應,直接吹了下去,他甚至連尖叫都沒有能喊出。
因為一口強風,嗆在了他的喉嚨,根本喊不出一個字來。
“撲通!”
一聲巨響,紀昊感覺掉進了深水裏,他頓時慌神了,因為他不會遊泳,這要是淹死,這也太憋屈了,他可是想出去遊離的,怎麼可以這麼憋屈的死掉?
可是他越是掙紮,就越是感覺呼吸難受,最後意識都開始變的模糊了。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吹聲的時候,紀昊努力的睜開了雙眼,頓時尖叫了起來:“啊……救命啊!”他居然在半空之上,正快速的向下掉落著。
蠻荒古地的一處山區,一隊穿著獸皮衣服的隊伍在樹林裏穿行,他們手中拿著染血的石造斧,背後拉著死掉的劍齒虎,紅毛象,還有幾頭凶猛的野禽。
有人受傷,被抗在肩上,他們神色陰沉,沒有一點喜悅,對四周充滿警惕,甚至一有響動,就會有數根石箭飛出,殺氣彌漫整片林子。
當中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被多人保護起來,很明顯,這女孩對這些人來說非常的重要。
突然一名中年大漢神色一動,立刻示警:“有情況,準備戰鬥。”說著,他將一把石弓取出,嚴厲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