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重複:“訂婚?!”霍東辰笑,說:“你別裝了,小離跟我說了,說你上個月回了仙後,和她訂了婚,現在她幸福的不得了。”我急切地問:“她還跟你說什麼了?”他長歎一聲,說:“其實,我給小離說過,我有機會留在北京,但如果她願意,我會放下一切的回仙後。可是她還是選擇了你。”霍東辰喝了杯紅酒繼續說:“在北京有個大學時的女同學一直都很照顧我,我跟小離也說起過,小離還說要我珍惜。知道你們訂婚以後,我同學也知道了,還是對我一如既往。我決定這次出差回去就和她確定關係,他們家也是高幹,等我爸媽退休從仙後接過來,就把家安北京了。”他又喝了一杯,說:“以後可能不常回仙後了,你好好照顧小離吧。”說完,斟滿酒杯說:“來,幹一杯,祝你們幸福。”我端起來說:“好,也祝你們幸福。”
剛說到這兒,潘一晨說:“我們大家來幹一杯。”說完,大家舉起酒杯碰一下幹了,石偉說:“我們要不要行酒令啊?”我說:“算了吧,人不多玩起來不熱鬧。”哎,我哪有心思行酒令啊。霍東辰說:“要不讓殷朵給我們唱首歌吧,上學的時候就聽一晨說殷朵姐唱歌特好聽。期待已久了。”潘一晨說:“這我可真不是吹的,我姐唱歌就是好聽。”殷朵不好意思了,站起來說:“既然一晨都誇下海口了,那我就獻醜吧。嗯,我唱首《JUSTODANCE》。”
殷朵空靈的聲音完美的詮釋了這首歌,大家都靜靜的聽完爆發出掌聲,石偉說:“一會去KTV,還要聽殷朵唱歌。”霍東辰的同事說:“殷朵,你這麼好的女生,擇偶標準一定很高吧?”殷朵說:“沒有啊,隻是很簡單的想法。”石偉說:“殷朵是看人不看條件的。”潘一晨說:“夢天,怎麼不說話,想什麼呢?”我說:“哦,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當一個條件好的人追你,你不喜歡,但父母和家人喜歡,他們會說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但當一個條件不好,你也不喜歡的人追你,父母和家人又會說趕緊跟人家說清楚,不要耽誤人家的時間,強扭的瓜不甜。”大家都沉默了。
又和霍東辰聊了一會兒,他被潘一晨叫過去劃拳。我一個人喝了很多。霍東辰話回蕩在耳邊,他提到上次我在北京喝醉的事。我抱著莫小離,對她說不要離開我。莫小離讓他幫我從內到外的換衣服,一件件的給我洗,怕酒傷胃一口一口的給我喝牛奶。他說莫小離曾告訴他,遇見我,是她此生最美好的意外,她貪心的希望擁有一輩子……
喝了那麼多我依舊很清醒,之後說去唱歌,我借口不舒服,一個人獨自離開。吹著微微的風,我漫無目地走著。莫小離以訂婚為借口拒絕霍東辰,我明白是不想讓他放棄大好的前程。她沒有選擇讓霍東辰做她救命的稻草,我知道她在等待些什麼,而這些我想她希望我能給予她。
回到蘇蘇家趁石偉不在,我開誠布公的跟美汐說明了我的態度:不再愛她了,一切都過去了。她沒有竭斯底裏,也沒有盛氣淩人,而是坐在沙發裏蜷成一團,講我們小時候的事兒。這是殺手鐧,她聲情並茂的回憶,使我甚至忘記了是在包頭,感覺像在家和她一起做完作業,準備去院子裏玩。我輕輕的抱起她,她安靜的趴在我的肩頭。又一次的精神淪陷,完全消失了進門前的氣吞山河。
石偉回來了,我從美汐的房間裏走出來。石偉把我推到牆角,滿嘴酒氣的問:“你在美汐的房間!對她做什麼了?”我說:“哄她睡覺。不過,關你什麼事?”他說:“霍東辰什麼都說了,你在老家已經訂婚了,你要跟美汐說清楚!”我推開他,看著他的眼睛,用食指指著美汐房間的方向問:“你愛上她了?”他扶著牆,聲音低沉的說:“是,我愛上了。”我說:“那你就離殷朵遠點兒,那是個好姑娘。”他說:“我今晚發現,麵對著殷朵,腦子裏全是美汐的影子。”我看了他半晌,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說:“洗洗睡吧。”轉身上樓回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