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永遠是被弱者所打敗的。
正在思考並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個黑發褐瞳的二十出頭男子,此時他正皺起他的雙眉,似乎在想著什麼世界難題一樣。可是轉念間,那種帶有疑惑且迷茫的眼神消失在了他的眼睛裏。
“不管是強者還是弱者,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對於比自己強的,自然是弱者。比自己弱的,看自己不也是強者嘛。”樊文轉過身看向那一塊一塊木頭拚接起來的天花板,默默沉思到。當然這些話隻會出現在他的內心,而不是從嘴裏說出來。隨後,他便閉上了眼睛,帶著並不茫然的心情睡了過去。
夜晚是安靜的,但對於這片並不和平的大陸來說,是混亂的。
在離樊文並不遙遠的方向,那是一片荒涼之地。即使是夜晚,這裏的血腥味也沒有任何的減少,反而是增加了。
“主人,你的血食,還差幾百年就能恢複肉身了,恭喜主人。”一頭完全不像人類的生物正在對著比它更高大的生物,獻媚道。雖不是人類,卻也和人類相差不遠。當地大陸的凡人稱它們為獵殺者,而隻有人類高層知道它們從何而來。
夜晚雖然與眾不同,但也是轉瞬就結束了。
“今天的夕陽意外的白呢,可能是錯覺吧,也許天天都是這樣。”對於這種夕陽不同尋常的白,樊文也當做是錯覺,畢竟去主動尋找肯定對自己沒有好處,也許還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等樊文準備,便有一身穿銀甲的高大男子大聲喊道。“全部都給我集合,我要你們在太陽升到最高的地方之前,把所有臨時搭建的木屋和營地全部撤掉,準備行軍。”高台上的高大男子注視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大聲喊道。
隨著話語的結束,原本整齊站好的隊伍,瞬間就像尋找自己家的螞蟻一樣,各自跟著自己隊伍的人一起去收拾自己的“房間”。“剛剛那個人,是我們首領的唯一領導?”一名光頭對著身旁的隊員沉聲問到。
“沒錯,它就是銀甲元帥中的一人,琿楛(huiku)元帥。”同樣也是隊伍中的一員,看著那光頭大漢說道。“樊文,你在看什麼,還要收拾木屋,速度跟上!”
本來注視著琿楛離去的身影,轉身時聽到隊員的喊叫聲,頭一轉跟了上去。“嗯”
隨著最後一團塵灰揚起,一條原本浩蕩的隊伍,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成了幾輛馬車,幾群人散開了,不過它們的目標都是山穀的另外一頭。
樊文坐在一輛裝著貨物的馬車上,看向了那充滿著自由氣息的深林,可惜,縱使這森林再怎麼美,可分開這片森林的泥濘的路看起來是多麼的違和。不當樊文自己從思考的狀態中回複,就出現了一隊由十幾個人所組成的小型隊伍,一看就是來勢洶洶。
樊文所在的馬車便是整個隊伍的最前方位置。因為前方有人擋道,馬車被迫停下來。
隊伍中一個看起來很威嚴的首領走了出來。“此路是我們各位兄弟開的,想過去,留下你們一半的錢財。否則,別怪兄弟們心狠手辣。”
這種情況,本應該非常慌張的樊文,反而對著眼前的一切漠然。隨後對著自己旁邊的慌張男子貼耳說道。“你去後麵把我們元帥叫來。”隨後,看著那溜的飛快的身影,樊文對著身前的眾人。
“你們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隊伍,我勸你們速速離去,也許下半輩子還不會蹲著過去。否則,後果自負。”樊文很是自信,對著前方的眾人高聲說到。
不知道是樊文的自信,還是它的愚蠢驚愕到了那打算搶劫他們的眾人。“小子,你是在開玩笑嗎,這種情況還敢說這種話,是你智商不夠,還是......”不等領頭的人說完話,便是一頓馬蹄聲傳來。
“大膽,居然敢攔下我的大軍,該當何罪。”一來的琿楛,直接對著那十幾個人的隊伍,直接道。“我乃是鎮國銀甲元帥琿楛,你們還不速速退去!”
首領一看,對方帶有威嚴的人出現了,並且還是鎮國銀甲元帥時,不但沒有驚訝,反而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琿楛。“你真當我傻嗎,哪個銀甲元帥會走這鄰家小道,想騙我。拿命來。”
一聲拿命來,眾人直接朝著琿楛提刀衝了上去。
“真是麻煩。”話罷,翻身下馬,直接馬背上抽出一把短刃,看著對方衝過來的十六個人。
本來就幾十米的距離,轉眼就隻剩了幾米。無名強盜直接向著琿楛的右側砍去,仿佛打算把對方沒有拿武器的右手直接廢除。一般人是不能從怎麼短的距離直接作出反應的,但是如果是提前做的反應,就能直接作出行動。在砍刀快砍到琿楛時,被一把短刃擋了下來,隨著短刃的利刃前進,砍下了握著砍刀的強盜的大拇指,可短刃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朝著那人的頸部而去。
失去了大拇指的右手,再也沒有拿起砍刀的力量,直接掉在了泥地上。和砍刀一起落在地上的,是那人的腦袋。手起刀落,一招,將一名敵人裁決。然而,同時間,也驚到了正準備攻擊的眾人,因為第一人那麼毫無反應時間的死亡,使得後麵的眾人,已經有了想逃跑的意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