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礦山。
盛產鐵礦石,價值不菲,是陸家支柱產業,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礦場之上數不清的礦工正在勞動著,放眼看過去就像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而這些人中,有一個孤立的身影,從麵相上看是個年輕的少年人。
少年人似乎才剛來礦場沒有多久的時間,麵容稚嫩,皮膚白皙,絲毫沒有周圍礦工那樣常年風吹日曬般的黑枯皮膚。
日落斜陽。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暗。
待到工作時間結束之後,礦工們一個個有說有笑地結伴離開礦場,經過少年人的時候,各個臉色一變。
而後,冷嘲熱諷接踵而至。
“少爺,工作時間結束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就先走了!”
“是啊!少爺,我們先走了咯!您貴人事多,好好繼續幹吧!”
“哈哈哈!什麼狗屁少爺,現在還不是跟咱們一樣在這裏挖礦,活得跟狗差不多。”
“別這樣說嘛!至少人家以前威風過啊!是不是啊!哈哈!”
“以前威風是以前,就他現在這副模樣我看還不如去死了吧!活著也是浪費!”
“哈哈哈!”
“少爺,你好好幹!咱們就先走了,不陪您了啦!”
……
少年人的名字是陸揚鳴,取的是‘揚名萬古’和‘一鳴驚人’的中‘揚’與‘鳴’二字。父母希望陸揚鳴可以乘風化龍,一鳴天下,名揚萬古。
一陣又一陣的奚落與嘲諷的聲音在陸揚鳴的耳邊響起,可陸揚鳴那張即使稚嫩卻寫滿堅強的秀氣臉蛋麵無表情,對周圍的一切都置而不聞。
盡管那些嘲笑,譏諷,奚落的聲音接連不斷,像尖刀一樣不斷地朝這個還未成年的少年心間刺去,但陸揚鳴充耳不聞,閉目無視,握緊手中鐵鏟一點一點地開采礦石。
“人都走光了吧!”
陸揚鳴環顧四周,確定礦場再無一人後,停下手裏的工作,重重地吐了口濁氣。
“每日開采100塊鐵礦石,一月就要開采3000塊,一年就是36000塊。三年時間開采夠108000塊鐵礦石就能回歸陸家。”
“陸家還真是仁義啊。”
陸揚鳴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念道。
他本是陸家大少爺,可奈何父母遭奸人謀害,而他也成了階下之囚,從金嬌玉貴的大少爺淪為了最下等最低賤的礦工。
謀害陸揚鳴父母的奸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父親的堂兄弟,他陸揚鳴的親二叔,陸玄明。
陸玄明覬覦陸家家主之位,暗中下毒,謀害陸揚鳴的父親,導致陸揚鳴的父親在練功時候,走火入魔,毒發身亡,而陸揚鳴的母親因為思念父親傷心欲絕,也在不日後憂傷離去,隻剩下陸揚鳴一人孤苦無依,受盡欺淩。
若非顧忌陸家輿論的影響,以陸玄明心狠手辣的個性,隻怕連陸楊鳴也不會放過,定要趕盡殺絕。
而即使這樣,陸楊鳴也沒有被輕易饒過。
可以讓你不死,但你也休想過的輕鬆。
陸玄明隨便尋了個理由,將陸楊鳴安排進陸家礦場開采鐵礦石,還規定若是三年之內不能開采足夠的鐵礦石,就將其逐出陸家。
失去陸家子弟的身份後,陸玄明對陸揚鳴出手就再無顧忌,到那時候陸揚鳴就真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回想著這些天,自己所受到的種種不公和欺淩,陸揚鳴心中仇恨便強上一分,瞥了一眼那差不多有一人高的鐵礦石堆,憤怒地將自己手中鏟子隨手丟去,再度環顧四周,確定周圍的確是再無一人後,尋了個隱秘地方,盤膝坐下。
陸揚鳴將精神力對接自己腦海中的藍色光團,沉聲問道。
“超級光腦,我丹田是否還有修複的可能。”
“結合大量數據分析結果顯示:消耗一單位源能即可修複宿主丹田漏洞。”
“還有希望。”
陸揚鳴大喜過望,連忙說道。
“給我修複。”
一絲絲溫和能量在陸揚鳴的身體之內流淌,從丹田中湧現而出,又擴散至身體四肢各處,經脈百骸。
這能量中蘊含著一種奇妙的感覺,即使陸揚鳴親身體會也無法描繪出那樣的奇異感覺,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的能力,竟然令如漏鬥般千瘡百孔的丹田漸漸修複,然後圓潤無缺,直到完全修複,與天生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