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漠然的轉身,眼淚快速的從他的眼角下滑。
兩個小時後汪子君這才醒了過來,也就是說齊逸軒一直就在病床前麵坐了兩個小時。但是汪子君沒有投身到齊逸軒的懷抱裏麵去,而是把頭轉向了一邊,她的眼角有些難受,澀澀的疼。
她明白,她已經髒了,她配不上他了。
齊逸軒看到這樣子的汪子君很難受,他站起身,坐的太久的緣故,腳有些麻了。他走到了那邊,輕聲道:“子君,你別不看我。”
看到眼前的齊逸軒,汪子君就好像被人給捅了幾刀,不但難受,而且傷口那裏還在汩汩的冒著血。
“你……”開口說話的時候汪子君楞了楞,她的聲音怎麼變的這般的含糊不清,對啊,她咬了自己的舌頭,想到這裏,她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齊逸軒見狀,緊緊的握住了汪子君的手,他坐在了床邊,抬起另外一隻手擦掉汪子君流下來的眼淚。
她哭,他也哭,“子君,你別這樣,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沒有什麼的,傷口會好的。你別亂想,齊秦漢沒有對你做什麼,我接到了齊秦漢的電話立馬就趕了過去,就算你不相信,可是你要相信我不是嗎?你不是說我們夫妻之間要的是信任嗎?”
信任?夫妻?對,之前她是有說過,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資格當他的妻子了。她髒了,齊逸軒說的話隻不過是在哄她開心的一場笑話而已。
汪子君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卻發現齊逸軒握的更緊了,她說話說不清楚了,但也隻能頑強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我要睡覺。”
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舌頭上麵的傷口生生的疼痛,齊逸軒也不想難為汪子君,鬆開了她的手,然後為她蓋好了被子。
輕聲道:“你先睡,我就在你的旁邊守著你,我哪裏也不去。”
汪子君闔上了眼,似是入了夢。
而在走廊長椅上麵的陳飛和徐曉麗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進去看汪子君的情況怎麼樣了,但是在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汪子君還是沒有醒過來。
陳飛擔憂的問:“子君還沒有醒過來嗎?需要去叫醫生過來看一下嗎?”
“不用了,子君剛剛的時候有醒來過,但是她很累,想要睡覺,我知道徐曉麗是擔憂子君想進來看的。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什麼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子君兩個人都需要安靜。”齊逸軒頭也沒有回,後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齊秦漢的事情你去幫我處理一下,雖然我很想殺了他,可是子君在醫院,我離不開。”
“好。”陳飛輕輕的應聲,帶著徐曉麗退了出去。
其實汪子君沒有睡著,他們說的話她一直都有聽見,她的心狠難受,想要用眼淚來衝刷什麼,可是她卻不敢。
汪子君整整在醫院待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裏齊逸軒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哪裏都不去,有時候還會跟她說話,但是她沒有理,甚至是一個臉色都沒有給過齊逸軒。
出院的時候,陳飛和徐曉麗來了,看到徐曉麗的時候她輕輕的笑了笑,作為朋友她知道徐曉麗的心裏麵難過,可是她卻不能說出些什麼。
而陳飛也給齊逸軒帶來了一個消息,是關於齊秦漢的,陳飛說:“齊秦漢的事情已經立案了,判刑三年。”
齊逸軒緊緊的蹙了蹙眉頭,三年太少了,不過這三年也足夠讓齊秦漢難受的了。而且三年後他也可以讓齊秦漢再次的入獄。
“嗯,我先帶著子君回去了,謝謝你們能來。”這次齊逸軒沒有單單說陳飛一個人,是因為他害怕汪子君傷心。
等到齊逸軒帶著汪子君走後,陳飛緊了緊徐曉麗的腰身,溫聲道:“我就說逸軒還在氣頭上麵,再過段時間我就帶著你去別墅看他們去。”
“嗯。”徐曉麗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齊逸軒和汪子君並肩依偎著的身影,她輕輕的扯著唇角在心裏麵說:子君,你要好好的。
坐到了車上,齊逸軒對汪子君說:“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給你做?”
汪子君搖了搖頭,就算是她有什麼想要吃的又能怎麼樣呢?她的舌頭上麵有傷口,連話都說不清楚又怎麼還能品嚐美味呢?
齊逸軒見汪子君的興致不太高,也不說什麼了。
就這樣,回到了別墅待了幾天,汪子君會給齊逸軒下廚做些什麼,但是就是不說話,就連是交流也是十分的少。
齊逸軒以為她的狀況還沒有恢複過來,便想著帶她去散散心:“不如這樣子好了,我們去美國玩幾天你看怎麼樣?或者去蘇州?”
汪子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