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為了錢,在看到糖糖出事的時候我的心也是難過的。我不要多少,我這次回來想的就是用一生來補償她。雖然之前她心裏有你但是我真的不介意,在那段時間裏我曾想過要好好的相待,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最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但聽到你說她在和我在一起的歲月之後想過好好的跟我在一起我的心裏麵是愉悅的,所以無論如何這輩子我都不離開她了。”路成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麵一抽一抽的疼,為他曾經的過錯,也為孟雪經曆過的難過。
“換好了?”齊逸軒沒有回答路成的話,而是移開視線看向了已經換好衣服的孟雪身上。
孟雪點了點頭,緩緩的走近,她在經過路成身邊的時候看了路成一眼,前麵幾句話她沒有聽到,但後麵的那幾句話她卻是聽到了。
她不評價,也不感動,隻要能見到她的孩子確保她的孩子還安好無憂,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
到了醫院,孟雪原本是想跟糖糖說會話的,但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麵的糖糖還是做了罷,自從糖糖檢查出來有白血病之後,糖糖總是在睡覺中度過的,這樣總比糖糖醒過來難受要好。
而在一旁的汪子君看到了意識清醒的孟雪也是十分的驚訝,齊逸軒走到汪子君的身邊,緊緊的摟住了她。
齊逸軒怕孟雪看出來什麼端倪,便對路成說:“你先帶孟雪去休息,這裏有我就行了,糖糖這會還不認識你,等糖糖病好了之後再相認也不遲。”這句話說的也不假,如果孟雪知道了情緒肯定就會失去控製。
孟雪點了點頭,跟隨著路成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他們走後,汪子君對齊逸軒說:“本來還隻是想試試,可是沒有想到孟雪在見到路成之後意識還真的好了起來。”見到孟雪好起來的樣子,汪子君是打心底裏麵開心。
齊逸軒輕輕的笑了笑:“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孟雪在見到我的時候跟我說了‘對不起’,原來前幾天的事情她是有意識的,但是在提到兩年前的時候她卻是沒有什麼印象了。不過也好,我也不希望她活在愧疚之中。子君,失去了孩子我們都很難過,但是爸媽會在天堂好好的善待我們的孩子的,我們不該怪一個無心之人。”
想了想,齊逸軒覺得還是把這件事情跟汪子君說下比較好。
汪子君點了點頭,對於齊逸軒能跟她說這些她的心裏麵也很是欣慰的。
“等糖糖好起來之後,你也應該要回歸到公司裏麵去了,我又去做你的秘書好不好?我想的是好好的陪在你的身邊。”
齊逸軒伸手刮了刮汪子君的鼻子,眼神裏麵滿帶寵溺:“好。”
第二天的時候,路成和糖糖都被推進了手術室裏麵,孟雪沒有來,因為事先齊逸軒就跟孟雪說好過了,所以等在手術室外的隻有齊逸軒和汪子君兩個人。
但孟雪還是在中午十二點來了,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保溫盒,她很久都沒做飯了,但為了糖糖她還是跟傭人學了起來,還在還能趕上糖糖中午吃飯的時間。但是她去到病房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糖糖,就連是路成和齊逸軒他們她也是沒有看到。
一時間她也是急了,剛好這個時候有護士從外麵走進來,孟雪就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攥住了護士的手,語氣焦急:“糖糖人呢……”孟雪把話語反複了好幾遍,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護士皺了皺眉頭,動手去扳開孟雪的手:“你先把手鬆開,病人是在手術室,今天動手術。”
“哪個手術室?”聽到護士這樣一說,孟雪才猛然間回過神來。
“四樓。”
孟雪鬆開了護士的手,連忙的朝著四樓趕了過去,她上到四樓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麵的齊逸軒和汪子君,她不解的問:“不是說糖糖隻是個小感冒嗎?怎麼會到了手術室,而且怎麼也不看到路成的人?”
齊逸軒見孟雪也已經知道了,也不打算瞞下去,便如實的說了:“想必你也知道了,糖糖是白血病,我就是怕你受刺激所以才不敢告訴你的。現在路成和糖糖正在手術室裏麵進行骨髓移植,手術完畢之後糖糖就能好起來,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白血病這個詞在孟雪的腦海裏麵炸開了鍋子,她忽然覺得頭很亂,以至於意識也有些模糊,眼前一黑竟然直直的往一旁倒去。
“阿雪——”齊逸軒連忙的跑了過去,及時的扶住了孟雪。齊逸軒看著已經暈過去的孟雪,心裏也是十分的焦急:“子君,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把她送去醫生那裏看看。我等會就回來。”
“好,你先帶孟雪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這個結果對於剛剛好起來的孟雪的確是有些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