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逸軒是這樣想的,如果這樣能讓她的心裏麵好受一些的話,那麼他不在意這點小小的傷痛。
但是在外麵的主治醫生和汪子君卻聽到了孟雪的喊聲,連忙的衝了進來,主治醫生去拉開孟雪,而汪子君則是扶起了齊逸軒。
“路成,你這麼點痛就是痛了嗎?那麼我的那些算什麼?你給我的不過就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我想問問你究竟是有沒有心的……”孟雪在被主治醫生拉開的時候還不忘說著話,但是她的說話聲竟然是越來越小。
“你給她注射了什麼?”齊逸軒的目光緊緊的鎖著主治醫生的右手,話語不是一般的冷厲。
“鎮定劑,現在能讓她安靜的就隻有這個了。”主治醫生把孟雪扶到床上躺下,又說:“你也看到了,孟雪小姐的情況現在十分的不穩定,見到哪一個人都會把他當成路成。”
齊逸軒的唇線抿的緊緊的,而汪子君的心也是被揪的很緊。眼看著詢問孟雪無果,兩個人隻能選擇離開醫院。
在車上的時候,汪子君不忘抱怨著齊逸軒:“你看看你,她那樣的傷害你你就不會躲開嗎?”雖然她知道孟雪是無心的,但是她也知道齊逸軒是清醒的。
齊逸軒扯唇笑了笑,說:“我知道,當時我沒有想那麼多,其實這點痛不算什麼。我跟你說過,我把孟雪當成我的妹妹,所以哥哥對妹妹寵愛沒有什麼的,你要知道,我的心裏麵就隻有你一個人。”
“好了,你別再說這些了,孟雪的口中問不出什麼結果了。我們要怎麼樣才能知道路成的消息?你要知道,我們可以等,但是糖糖卻不能等。”雖然說汪子君對齊逸軒的話心裏麵有些小小的開心,但是她也沒有忘記他們來的本來目的。
想了下,齊逸軒說:“我們去警察局吧。”
目前可以做的就隻有這個辦法了,如果警察局不行的話就直接上媒體,用錢來尋找路成不是難事,最重要的是糖糖可以好好的。
汪子君輕輕的點了點頭。
去到警察局的時候齊逸軒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警察都說了,由於糖糖的情況特殊,警察當即就答應了,不過一會,一張張尋人啟事便印發出來粘貼在街頭小巷裏。
而齊逸軒的動作也十分的快,當即就打了電話到媒體,而媒體也是十分樂意幫助齊逸軒刊登這則消息的。
但是消息和尋人啟事發布出去了三天還是沒有回應,得到回應的是陳飛以及他的那些好朋友,就連汪子君的朋友也是知道了。
陳飛親自到了醫院詢問著齊逸軒:“你這小子藏的可真是,我和你兄弟多年一場,我怎麼就不知道阿雪還有個女兒呢?而且還一直的被你撫養?怎麼不早點說出來,這樣我們也可以給她多一點的關愛。”
齊逸軒對於陳飛的責怪沒有半點的生氣,但也不讚同:“如果說出來了會在社會上引起什麼輿論你又不是不知道?孟雪已經變成那樣了,難道你還希望她在背後被人家指指點點嗎?而且糖糖還這麼的小,你希望她從小就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裏麵嗎?”陳飛說的這些他不是沒有想過,也曾想過要把糖糖送給別人撫養,但想來想去,還是待在自己的身邊比較好,這樣哪一天孟雪清醒過來了就能第一時間看到了她的女兒。
陳飛扯了扯唇角,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他又說:“那這件事子君也是現在才知道的?”如果汪子君現在才知道的話,那她到底是秉著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呢?畢竟他和齊逸軒兄弟多年,兄弟的感情去向他還是有點擔心的。
齊逸軒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淡淡道:“子君在兩年前就已經知道了,她離開兩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好了,別再問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也知道,過去的事情是該過去了。”對於汪子君流產那件事齊逸軒沒有再提,雖然那是無意,但也是他和汪子君之間的傷痛。
陳飛聽到齊逸軒前麵說的那幾句話本來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看到齊逸軒後麵幾句話的態度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三天都已經過去了,會不會路成對這件事根本就毫不在意?”陳飛皺著眉頭,語氣也是十分的焦急。
齊逸軒輕歎一聲:“你別在那裏亂說,路成雖然騙了孟雪,但如果他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就一定會出現的,親情血濃於水這個你要明白。”
陳飛點了點頭,他怎麼會不明白呢?那萬一是路成根本就是個冷血的動物不想救助糖糖了怎麼辦?亦或者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路成早就死於非命了怎麼辦?但這些結果對於齊逸軒和糖糖都是很大的打擊,陳飛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