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見齊逸軒已經答應了,汪子君點了點頭。
回去的出租車上,汪爸爸打來了電話,語氣是十分的責怪:“子君,我說你也真是的,你們都到巴黎好幾天了,就小齊打電話報過平安後,也沒見你打個電話回來,現在腦袋裏麵就想著你的丈夫了,把你爸我,還有你媽都給忘記了是不是?”
對於這聲指責,汪子君有些無奈了,那人什麼時候背著她打了一通電話回去報平安了?既然打了,怎麼也不叫她接一下,真的是……
汪子君單手撫上額,揉了揉眉心,歉聲道:“不好意思爸,我來到巴黎這些天,水土有些不服。”
雖然這是假話,但也隻能扯出這麼一個蹩腳理由了。
“水土不服的話就好好的休息,也別到處亂走了,玩夠了就回來,你結婚後都沒看到你人的。”說這話的是汪媽媽,在一旁聽電話的汪媽媽一聽到女兒說水土不服,立馬就從汪爸爸的手中搶過了手機。
汪子君隻能點頭:“嗯,我知道的,也沒亂跑。”
她說這話的時候,齊逸軒正在旁邊笑的十分的燦爛,汪子君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說到底,還不就是他的錯。
“如果覺得不好玩的話就回來,你們年輕人啊就老是想著往國外跑,其實哪裏有自己國家好呢?國外的文化還不都是從中國流傳出去的,看著電視上國外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說實話還真的沒有王媽國家好看呢。”汪媽媽在一旁抱怨起國外的不好了,說到底還是因為太想女兒了。
“好。”
汪子君除了說這個字還能說哪一個字呢?
無奈之下,她聽了汪媽媽嘮叨了十幾分鍾,直到汪媽媽指明要叫齊逸軒接聽電話,她的挨訓這才完畢。
看著齊逸軒嘴角上麵掛著的笑容,還有一口一個的“好”,汪子君這算是無語了,到底她是親生的還是齊逸軒是親生的啊。怎麼態度就完全不一樣呢?
汪子君把頭轉向了窗外,等到齊逸軒結束通話後,已經是十分鍾後了。
齊逸軒拉起了汪子君的手,笑道:“是生氣了?”
“沒有。”她哪能生氣了,更何況這事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就隻是覺得有小小的一些憤憤不平罷了。
“那就好。”
齊逸軒是看著她說話的,那雙眼眸漆黑明亮,她隻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因為她怕再看下去,就會被他吸入他眼眸中的那兩個小小的漩渦裏麵。
他們是中午時分出去的,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黃昏時分了。
拿鑰匙開門的時候,齊逸軒問她:“是想在家裏麵吃,還是在外麵吃?”
“隨便。”這個汪子君到是說真的,她這個人一旦餓起來就不挑食,隻要能吃飽就行了。
反正家裏和外麵都是一樣的吃飯,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齊逸軒推手打開了門,輕聲的笑了笑:“如果世界上有隨便,那我一定去開一家隨便的店麵,賣的東西就叫隨便你說好不好?”
自從他們結婚之後,齊逸軒就很少對她開過玩笑,原因嘛,多多少少還是跟汪子君有點關係的。因為汪子君在結婚的這件事情上認定齊逸軒是陷害設計了她才會讓她跟她結婚的,心裏麵到底還是存了幾分怨氣的,不然也不會在來到法國的第一天就吵了起來。
汪子君輕笑了一聲:“等你把那家隨便的店麵開起來再說。”
說完,汪子君便轉身走了進去,齊逸軒緊隨其後。
做飯吃的時候,齊逸軒是主廚,汪子君就在旁邊打著下手,那場景,就好像他們已經生活了多年。
汪子君洗菜的時候,不小心把頭發上弄到了菜花,齊逸軒便伸手準備幫她弄幹淨,汪子君以為他要幹嘛,便躲了躲。
“別動。”齊逸軒抓住了汪子君的手。
汪子君看著齊逸軒慢慢壓過來的身影,心裏忽然的緊了緊,心想著,這裏是廚房,他們還在炒菜,要怎麼樣也別在這裏啊。
想著的時候,汪子君準備伸手把齊逸軒推開,但齊逸軒隻是揚了揚右手,緩聲道:“好了,你也真是的,洗個菜還能把自己變成一個村姑,我可真的是十分的佩服著你的本事。”
啥?他就是為了給她把頭上的菜花給弄下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可是後來汪子君想到了齊逸軒之前的人品也是挺好的,便也相信了,繼續洗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