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打的一手好算盤,但速度放慢了許多,後麵的人也沒有超過他,他疑惑的一看,身後的人竟然速度更慢,與自己的距離更遠了。
他一撇頭,為了麵子,還是強撐著向前走去。
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他踏過那一條被風雪埋的淺淺的線。
眾人隻看到一道劍光閃過,那人的頭顱便掉了下來。
故意落在後麵的幾個帶甲之士慌忙的跑入軍隊之中,隱藏起來,不見人影。
那柄劍,沾滿鮮血的劍,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落在那根線那裏。
那道血衣動了,修長筆直的雙腿邁動,走的不快,但卻不一會就走到劍旁,他拿起長劍,十萬帶甲都緊張起來。
所幸,他沒有拿劍進攻,而是將變得極其淺薄的線加深許多許多……
做完這一舉動後,他又回到原地,身軀依舊如劍般挺拔,身上雪落滿身。
這一次,沒有一個人敢過這條線,而那道血衣,一直調息,蒼白的臉色緩緩恢複。
但是哪怕就是他在調息的時候,也沒人敢走過那條線,沒人敢帶頭,因為之前帶頭的那個,死了。
項瓊運轉的體內的內力,調息許久,方才恢複了三層左右,但臉上,已經完全恢複了紅潤,和全盛時期並無二樣。
一口濁氣吐出,項瓊睜開雙眼,射出兩道精光,眼中光華流轉。
項瓊雖然臉上的蒼白盡退,但身體卻依舊冷的駭人,隻看那露出來的手,還是凍得比魚肉都要蒼白上許多,他身體依舊筆挺,挺直的如同一把劍,身上的積雪很冷,很白,應該也很重,卻無法讓他那如劍般挺直的脊背彎下哪怕一絲絲。
雪花又飄落,項瓊又將那條線加深了許多。
他如今的目力之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強,隻知道若是極目遠眺看見幾十裏外的光景也不是問題,但現在,卻連穆念慈的意思影子也看不到了,他也知道,如此,穆念慈就安全了,而他,也該走了。
抖了抖身上的積雪,項瓊拿起長劍,引的對麵十萬帶甲氣氛又是緊張起來,但卻沒有太過緊張,或許,隻是去加深那條線的吧。
項瓊沒有去加深那條線,手持劍伸起,劍指十萬軍。
氣氛頓時緊張了許多倍,十萬帶甲緊盯著項瓊手裏的劍,他們不能進,進了是死,但也不能退,退了也是死,他們隻是站在原地緊盯著項瓊手裏的劍,若是項瓊敢衝過來,他們定會同虎狼般撲上去。
項瓊劍指著他們,雙腿一蹬,身形瞬間後退十丈不止,一腳蹬在雪上,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這輕功,可想而知已經練到何等地步。
十萬帶甲看著麵前這個持劍指著他們,卻以瞬間移動般的輕功後退時,所有人都震驚的愣住了。
卻不是為輕功所震驚,而是這個血衣,劍指十萬軍,就在他們所有人以為要動手時,卻離開了,以踏雪無痕的輕功在他指著的十萬軍麵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