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隨白色車影到酒店,他卻沒有傻傻跟進車庫去,而是根據風佛之前透露的訊息,乘電梯到了門前。
風佛現在於七星級大酒店的指揮中心協助,白色人影隻不過屬於事跡回溯的影像,上來時就直接消失在房間前,根本不可能為陸遙開門。
然則這也難不倒身為特種兵教官的陸遙,即使眼前這個是指紋門禁係統,沒有風佛在場,對他而言也是漏洞百出的。
但也實在需要費一番功夫,說是費功夫,卻又僅僅是利用銀針,撬一撬,真氣測一測電路,五十秒左右,鎖就無損地打開了。
直到陸遙推開門,察覺眉心一顫,斜挎著旅行包的白色人影才重現眼前。進了房間的人影,旅行包一放,拉開了鏈子,就徑直到咖啡機邊製作起咖啡。
這時,煞氣與犀角組成的骷髏腦袋便自己從包裏飛出來,應該是惡兄長在的緣故,骷髏腦袋顯得很自然,在這超大的套房裏飛來飛去,時而衝進洗手間裏,時而撲到床上,自娛自樂得高興極了。
房間裏響起了鋼琴曲,白影衝了咖啡後,並沒有對骷髏腦袋做多餘的事,隻是找了本書,翻閱起來,邊品著咖啡,邊聽著音樂。
隨後又獨自打了一場室內高爾夫,由骷髏腦袋拾球,滿身大汗後洗了個澡,白影打坐煉氣了一陣,開始削起小木刺時,手機鈴聲響了。
這個時候,該不會是我在懷柔堂為林雲治腿時,給他打電話求助同時表示置疑吧?陸遙這樣揣測著,卻挺欣賞起風佛來了。
這位說實話真是個表裏如一的人物,私底下的生活也極其優雅和有規律。他不由感慨起來。就因為自保弄死了他弟弟,我們注定要站在對立麵。
一如陸遙所想的,打電話來的正是自己,而後白影就整理了衣衫,撇下骷髏腦袋出門去。
骷髏腦袋也夠獨立,並未因兄長離去感到焦慮,還有陸遙發現尋常人,比如客房服務、酒店總經理等等,如果骷髏腦袋不願讓他們見到,即使當麵他們也沒法察覺有這麼個怪東西在眼前晃。
知道風佛會在懷柔堂待到淩晨,陸遙選擇在這裏蹲點,並加速了影像的推進,他要的是風佛與褚天南之間的聯係,並借此找出實質證據。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如此一翻,竟挖出了一段超過八年的隱情。
淩晨,白影回來後,也未曾與骷髏腦袋有太多交流,再次洗了個澡入睡,清晨7點起身梳洗,出外跑了半個鍾頭的步,白影就接到長孫明月的電話,前往郊區世貿爛尾樓勘察建醫藥廠的地貌。
協助陸遙“刮骨療毒”之後,白影的行動軌跡變得極為日常,排除和長孫明月幾次出外處理建廠事宜,他就是在這個房間裏吃喝拉撒睡,運動,享受音樂與閱讀的樂趣,間或會見一些乞求合作的人物。
在此,他三次把前來尋求會麵的褚天南拒之門外。要是陸遙不知根底的話,還真會以為風佛和褚天南事先並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們倆唯一有關聯的就是,一個世界醫藥大裁團要在華夏投資建廠的主理人,一個想讓天盛集團版圖繼續擴張的野心家。
然而,當褚天南忍無可忍,直接衝到這裏來堵住風佛,陸遙才意識到他們的關係早就很不簡單。
“八年前,我們是哈佛的同窗!可是為什麼自從我父親病危,你教給我一個風水陣法,要我找‘貧夭孤’三者其一的人,又懂得風水的,逆轉長孫家的氣運為己用開始,你就拒絕與我聯係?”
“而且,就算我有解決不了的事求你,你也完全把我推到你弟風玄那兒,讓他出麵協助我?即便到現在,你也總裝作完全不認識我?”
聽到褚天南這樣的質問,風佛眼睛都不抬去看這個人,他隻說出兩個要素,就令其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