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就注意到駕駛座上司機點頭如搗蒜,手裏一動,自己才感覺車燈光柔和了許多,也沒照得眼皮難受。
“姓陸的!你現在心裏應該不太好過吧。”唐敖又趾高氣昂地問,彪悍男子也在他身邊用大眼睛瞪了過來。
活像兩隻八哥在別人麵前展示自以為漂亮極了的羽毛一樣可笑!陸遙不發一言,按照尋常的步調由車前轉過,向唐敖兩人走去。
“奉勸你最好乖乖認輸,當我的狗!我可以考慮讓唐瑜趕緊回來。否則的話,你將間接害死一條人命!嘿嘿嘿。”
唐敖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忽然覺察,走到身前的陸遙,身上爆發出一股沛然莫禦的威勢。隻下意識退開了步子,他便感到勁風呼嘯般卷來,眼前也同時被黑影遮擋住。
要糟糕了!才冒出如此念頭,唐敖便覺著天空似乎有雷炸響,轟隆一聲震耳。
不是打雷,而是某兩人的拳肉交擊。
隨後隻聽一個悶哼,大雨當頭淋下,發怵的唐敖抹了把臉,定睛一看,他就見到陸遙單薄的掌背定格在彪悍男子厚實的臂腕上。
如若常人看來,這明顯是陸遙以卵擊石,可真正感到痛苦而微微顫抖的,卻是彪悍男子,他的側臉都有些蒼白:“我明明內氣護體,你為什麼還能打傷我?”
“我上次能處處將你擒住,把你摔岔氣了。這次就能一擊震傷你,有什麼好驚訝的?”陸遙不屑地冷哼一聲。
“可以成倍提升速度,也能夠增幅力道。”看著陸遙,彪悍男子眼睛睜得更大了。“你、你原來會煉氣……”
“哼!學會利用內息,改變肉體強度的法門,就想班門弄斧?可笑!”
“原來你一開始就料定我會替少爺抵擋,所以直接用甩掌。”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我隻是想扇他嘴巴子。”
彪悍男子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張大嘴。他心想,這家夥怎麼真的還敢對少爺下手?莫非沒認清自己同伴的性命掌握在少爺手裏?
陸遙可不理會對方什麼表情什麼想法,他斷喝一聲:“讓開!”
雖然明知並非敵手,彪悍男子還是胸膛一挺,寸步不讓,雨水打濕了全身,他都無動於衷。
彪悍男子突然有種古怪認知,這時是自己的危機,或許也是自己的機遇。人無風浪不成長,跟一個真正煉氣之人較量,這是他身為唐門外圍子弟一輩子都在期盼的事。
“好狗不擋道!”
“把我打趴下再說。”
陸遙忽然就探出了手,手勢好似文士在展開畫卷,徑自直掃彪悍男子麵門:“那就躺著吧。”
“你別瞧不起人!”感受到這家夥攻擊柔軟無力,彪悍男子氣急敗壞地吼著,雙手疾出,猶如兩棵給砍掉繩索的機關巨木,帶著破風悶響,撞向陸遙身前。
後腳一劃,側身退讓開,陸遙右手掌的去勢不減,一下子就拍中了彪悍男子的麵門。
早在陸遙說是要扇唐敖嘴巴的時候,唐敖就急忙鑽進車裏,罵罵咧咧著:“媽的!這瘋子,還真敢動手。不!兩個都是瘋子。這節骨眼了,唐奇還打算單打獨鬥,腦子壞掉了吧?”
勞斯萊斯空間大,他走上前,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吩咐對方叫暗衛過來。衣服頭發都淋了雨,粘呼呼的怪難受,他要趕緊打理一下。
拍中彪悍男子的陸遙,看著對方龐大的身軀摔個四腳朝天,玩味的笑了笑:“感覺怎麼樣?”
陸遙本來可以使銀針,刺對方人迎穴,讓其直接破功的,可他驀然發現,這家夥居然是個武癡,便不由得起了遊戲的心思。
至於唐敖還要安排人過來,他是聽見了。但是,對他來說,有什麼關係嗎?不外乎是一些蒼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