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著一臉別扭的陸遙傻笑著從二樓走了下來,柳天源有些尷尬地看向了古一賢,一時間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古一賢交代了。
古一賢看了看陸遙,又看了看柳天源,抹了抹胡子緩緩道:“天源不必多言,是老夫太過矯情了!”
柳天源聞言以為古一賢心裏有梗,不由得一疚,想要說些什麼,可古一賢又緊接著笑道:“早知道天源你請了小先生,我便不用如此班門弄斧了。”
見古一賢如此態度,也絕非不由衷之言,柳天源心裏著實鬆了一股勁。同時,他的心裏對陸遙的醫術更加的驚異了。
這年輕人到底有何本事,能讓老爺子一口一個小先生,又如此心悅誠服呢?
林誌堅那全程懵逼的狀態姑且不論。柳真真見了陸遙來到身前站定,莞爾一笑,神色自若。柳雪怡則是暗道了一聲“切,臭屁”,然後把頭轉向了別處,誰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老爺子,沒想到這麼快又相見了哈……”陸遙先是對著此時不知是該笑還是不該笑的古一賢見了一禮,然後又轉過了頭。
“想必,這位就是柳伯父了吧!初次見麵,沒帶什麼合適的禮物,這個還請您收下。”說完,陸遙把手中的壇子遞了上去。
柳天源尷尬地幹笑了兩聲,“客氣客氣”,這種厚臉皮的演技他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反觀古一賢,則是哭笑不得,一副你愛怎麼演怎麼演,我權當沒看見的樣子。
林誌堅距離陸遙站的地方最近,他一把接過了壇子,打眼往下一瞄……
“開了封的?!”一向直來直往,爽朗不褶皺的林誌堅一見泥封周邊居然是裂開的,不由得驚叫出聲。
陸遙一聽,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對啊,用過一點,但是我還沒嚐過。”
聞聽陸遙之言,林誌堅臉都快黑的發亮了。
這送禮還有送用過的東西?這也就普通的紹興黃酒啊,頂天了千把塊一壇,這小兔崽子把我姐夫當啥了?
“小先生醫術超群,世所罕見呐!一壇子黃酒、一套逆行的推拿手法,就將老夫束手無策的疾症給治好了,我中醫大興,國粹大興啊!”直到此刻,古一賢才捶足頓胸,歎出了肺腑之言。
聽聞古一賢之言,林誌堅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去。剛剛自己信誓旦旦的許諾猶在耳邊,姐夫真的請了一個貌似很厲害的小醫生!
看這年紀,也就跟大姑娘二姑奶奶差不多,難道,真要讓自己認他做大哥???
一時間,林誌堅腸子都快悔青了!
看著一副痛心疾首模樣的林誌堅,兩姐妹都癡癡地笑了起來。柳天源則是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的表情,心頭對陸遙的醫術更加篤信。
陸遙見幾人神態各異,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記恨上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得撓了撓頭,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先去看看伯母的病情嗎?”
幾人聞言紛紛回過神來,一副早該如此的神情,由柳天源引路,幾人亦步亦趨地上了二樓。
進得病房,感覺靈敏的陸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樣,還未等柳天源開口,陸遙從身後一個箭步就趕了上去,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出現在了病床前。
“到底是誰,居然下此毒手!”看到林素秋一介女流如此病態,陸遙不由得暗斥了起來。
身後特別是柳家四人聽聞陸遙所言立馬湊了上來,“小陸的意思是……”柳天源眯縫著眼睛思慮了半天。
陸遙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柳家眾人,又轉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消瘦如柴的林素秋,緩緩道:“剛剛我已經尋遍了別墅四周,並無陽基明堂之陋,伯母之病,也絕非折煞所致……”
看著眾人一副明了卻又不明所以之態,陸遙又道:“意思就是我來之前就已排除了伯母是內邪小病。剛剛在外麵我看了看東靈山地形、地勢與布局,又繞著屋子轉了幾圈,伯母的病也不是受住宅影響……”
“如果我所料非錯的話,伯母應該是被邪道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