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和小李在一旁也聽到了柳真真打的電話,他們當然知道柳真真口中的那個“老柳”是何許人也。
這柳家可不簡單,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可柳家在濱海市卻是出了名的基本無人敢惹。
一個柳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可是參加過半島戰爭的,功勳卓著,後來雖然退下來了,可他在軍部的威信卻是極大的!
而後,柳老爺子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柳天源進了警部,成為了局長,小兒子也是不簡單,繼承了柳老爺子的,現在也是軍部的一名不小的長官!
有如此兩個兒子,又有柳老爺子的餘蔭庇護,這濱海市敢惹柳家的,還真找不出幾個來!
而中年男子正是早些年跟隨在柳老爺子手底下的警衛,如今轉入了警部,本來混的也是不錯,可惜,攤上了柳真真這麼一個要命的小魔女。
兩年來,中年男子不知道為柳真真背了多少次黑鍋,本來早就該榮升分局局長的他,愣是現在還在一個分隊隊長的位置上苦苦掙紮。
不得不說,實在淒慘。
還是回到剛剛那個話題,柳真真跟柳天源通的電話中年男子和小李在一旁也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們也都知道眼前這位小魔女的性子,她總是習慣性地“自我放大”。
不用說,在跟柳天源報功的時候,她也添油加醋地把事情整踏實了。
可問題是,以中年男子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現在坐在審訊室裏的那個年輕人,根本就不像是什麼變態殺人狂!
一來,中年男子發現這個人年紀輕輕沉穩的有些過分了,二來,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讓中年男子很是熟悉的特殊氣質。
這種人,要麼是一個心理素質好到極限的犯罪分子,要麼就是一個有著深厚背景的人。
顯然,前一種可能幾率幾乎為零,倒是後一種幾率可以被無限放大!
念及此,中年男子有好幾次想在柳真真跟柳天源的通話中插嘴,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他的疑惑其實跟柳天源有些不謀而合,即便那年輕人有些背景,可身份資料在南陽區警局查不到,這就有些詭異了。
同樣是懷著疑惑的心思,中年男子和小李對望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隻得靜等著那頭的消息。
至於說“捅婁子”這個事情,中年男子已經習慣性地背黑鍋了,所謂債多不壓身,他也無所畏懼了。
尤其是,這一次有柳天源參與,他心裏頭即便有些隱憂,可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他也沒那麼怕。
這邊柳真真透過審訊室外的玻璃往裏看,發現裏麵那家夥不僅不慌張,還在這個時候無聊地打起了哈欠,這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該死的混蛋!等我抓到你的把柄,非得想辦法先把你的手給剁下來,再讓你上刑場!”
對於連續兩次被陸遙襲胸的事情,她柳真真是相當介意的。
這麼多年來,任何一個敢對柳真真有不健康想法的男人,最後沒一個有好下場。
不是被柳家的背景嚇到絕望,就是被柳真真施展“絕學”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裏麵那個打著哈欠的人除外。
顯然,柳真真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陸遙的,這是她的驕傲!
心頭發著狠,終於,電話響了,柳真真的嘴角咧起一股令人膽寒的笑意,接通了電話。
可剛接通電話,柳天源的一道急迫聲響了起來。
“真真,趕快把人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