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新語,鬼王娶妻。鬼王一出,百鬼臣服!”突然,一道似乎從靈魂深處空靈而又滲人。
之後,一道奇怪的聲音從我的耳邊緩緩響起,像是做了宣判:“你應該明白,不管你答不答應,他們遲早都是要死的。”
誰,誰要死?我睜開眼睛一看,一張恐怖的還帶著腐敗血肉的骷髏頭近在我的眼前,我能夠清晰看見腐肉間有蛆蟲在遊動。
嚇得我猛地尖叫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又是一場夢嗎?
我叫葉蘇,今年二十。
五年了,每年七月半的前後的我都會做這個夢,我很想欺騙自己真的單純的隻是一場夢,隻是有的時候很多事情容不得我不信。
我伸手拉開台燈,床頭櫃放著一枚戒指,不是現代的款式,是一枚很古樸的戒指,圖案從未見過,中間鑲嵌著一顆紅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我掀開被子下了床,拿起戒指走到窗戶前,拉開窗戶給扔了出去。
“啊——!”
我尖叫了一聲,始作俑者帶著奇怪的麵具朝我走了過來,他的手上所拿著的,就是那枚戒指。
“你,你……”我不敢置信地指著他,意識到什麼後,忙三步並作一步跑到房門前準備拉開門跑出去,房門被我拉得砰砰直響但就是拉不開。
而坐在我床上的那人站了起來,他伸手拿起了床頭櫃上放著的古樸戒指,一步一步像我靠近,夢境裏被侵犯的害怕情緒襲了上來,我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你,你,你別過來!”
他身形隻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來,一把拉起我的右手,他的手指修長而冰涼,帶著不容置疑地冷硬態度,將那枚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我隻能僵硬著身子靠在房門上,任由他動作。
“葉蘇……,我的妻……。”
“你,你不要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結過婚。”
我大著膽子從他的手裏收回了我的手,幸好他也沒有在意,隔著麵具低頭看著我,嗬嗬輕笑了兩聲,聲音很是迷人:“是嗎?那你的夢怎麼解釋?”
“我!”我下意識要反駁,話到嘴邊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臉刷地就紅了,一下子就不怕了,質問道:“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已經五年了,我隻是來兌換我們的約定。”
“約定?什麼約定?”我有些糊塗了,他說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麵具將他整個麵容都給遮住了,理論上他是看不到我才對的,但我就是能夠感受到他的視線焦灼在我的臉上打量著,他身材修長,比我高出一個頭,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帶給我的壓迫感十足,再我忍不住想要逃離之前,他終於又開口了,“我想你應該要問問你的奶奶。”
提到奶奶,我已經差不多五年沒有見過她老人家了。五年前,媽媽不知道什麼原因跟奶奶大吵了一頓,就再也沒有帶著我回過老家,我的夢也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而我麵前這個鬼提到我奶奶,這跟我奶奶有什麼關係?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那天媽媽怒不可遏的樣子,像要殺人一般,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我越想越不對勁,隻好問:“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你奶奶是陰鬼婆,她是專門做冥婚生意的,五年前我給她了一個好處,她就將你嫁給了我!”
“我不信!”我想也不想地就否認,我承認我們老家那邊經常會有人做這種違法的迷信生意的,但是我奶奶絕對不是這種人,她老人家雖然跟我媽媽的關係不好,但是對我這個孫女常常噓寒問暖,她知道我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從鄉下寄些野蜂蜜和野味給我補身體。
“肯定是你裝神弄鬼騙我!你是來偷東西的吧!我告訴你,我們家沒有值錢的東西,你快給我滾,不然我不客氣。”我忙又去擰房門的把手,但還是打不開。我眼角餘光看到牆角放著以前買的舊棒球杆,一把抓到手中,朝他打了過去。
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突然發難,生生受了我一棍子。
我雙手握緊棒球棍護衛在身前,:“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但是你趕緊給我離開,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砰砰砰……
房門被敲了幾下,我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蘇蘇,睡了嗎?媽媽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驚恐地望著他,害怕他對我媽媽不利,低聲喊道:“你趕快給我滾,快滾!”
他應該是生氣了,房間的溫度瞬間降至零點,我們就這麼對峙著一會,直到我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蘇蘇,蘇蘇?”
“啊!”燈突然滅了,嚇得我尖叫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的棒球棍。不過很快房間又恢複了光亮,那個鬼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蘇蘇,你沒事吧,快開門。不要嚇媽媽!”我媽聽到我的尖叫聲,嚇得忙大力開始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