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子呆住了,“玉漱……玉漱……你,真的還承認我是玉漱嗎?”
“對,隻要你願意。”
麒麟子一陣沉默,他的眼睛不斷閃著複雜的光,有驚喜的、有寂寞的、有悲傷的、還有回憶的,可是最後全部消失不見,隻剩長長的一聲歎息:“對不起,已經太晚了。”
忽聽到一陣下水聲,麒麟子一看,玉涼竟然直接踏下了這最陰毒、最黑暗的華清池水,藤蔓會立即刺破他的血肉,毒液會一點一點深入他的身體。
“不,哥,你幹什麼?別再往前走了,別再往前走了。”驚慌下麒麟子掙紮著往後退,腿被藤蔓纏繞著,竟然是退無可退。他睜大了眼,隻能看著玉涼在這血池中一步步逼近。
“別害怕。玉漱,哥哥馬上就過來,接你回家。”玉涼像是什麼也沒聽見,直直的往前走。
與此同時,蝶凰飛身前往後宮薌居閣,那日,涵香帶走飛兒的時候,蝶凰清晰的聽到有人叫她香妃娘娘。
蝶凰偷偷地潛入薌居閣中,所幸涵香當時並不在場,隻有一個小丫頭正在哄飛兒,看見蝶凰就要大呼,蝶凰怎麼能讓她有這種機會,飛速上前一掌就把那個小姑娘給打暈了。
飛兒依舊在床上睡的正香,蝶凰輕輕的把她抱起來,目光變得無比的溫柔,“飛兒,別怕。娘來了。”
抱著飛兒正往外走,忽聽到一聲怒喝,那是涵香的聲音:宮主,這是要往哪裏走呢?
“你要攔我?”蝶凰冷冷的說道。
“攔?屬下不敢。不過屬下倒希望宮主在這留幾天。”涵香不緊不慢的說。
“那你就留我試試,看你有沒有這本事!”蝶凰冷笑一聲,絲毫不在意涵香的威脅,漫不經心的向外走去。
“看鞭!”話音未落,涵香輕盈的身段已騰空而起,一條雪白長鞭舞動淩厲的劃過天空,把那妖嬈的身材一絲不留的覆蓋起來.
然而蝶凰卻深知,這看似平靜的鞭術,卻蘊含著恐怖的殺傷力。但她於一瞬間側身躲開,卻依舊感覺到那淩厲的殺氣。從這一鞭中,蝶凰知這個香妃是高手中的高手,內力應該與自己不相上下。
大敵當前,蝶凰輕輕的把孩子放在床上,衝孩子微微一笑,輕柔的說道:飛兒,等為娘片刻,一會兒我們就回家。
蝶凰回身對著香貴妃,抽出那把鳳鳴劍。劍出鞘,周圍的空氣,立刻顯得躁動起來,與那寧靜的鞭術毫不客氣的了兩個極端。
“敢問我今天對決的是明月宮的涵香堂主,還是大內侍衛、皇帝的密探瀟湘妃子呢?”
“有什麼不同嗎?”涵香閉上眼,有一刻的恍惚。
“若是涵香,這隻是姐妹間的切磋和誤會;若是瀟湘妃子,那我就是和我的敵人、皇帝的奴隸,沒有自我的木偶在戰,自是以死相搏。”
“那就讓我們以死相搏吧!”
說時遲,那時快。長鞭如出水的玉龍,瞬間到達蝶凰眼前,.隻見蝶凰微微後仰,那長鞭從麵前掠過,未帶起絲毫風波。
這一躲,卻化解了涵香的攻擊。她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蝶凰的攻擊之內。蝶凰立即抬起手臂,犀利的寶劍帶著凜冽的風,向著涵香貴妃的胸前劃去,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