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愛他,對,我愛他。不過,隻要他想離開,什麼時候都可以。愛,本身就是我一個人的事。與天無關,與地無關,甚至與他無關。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的愛情?憑什麼侮辱他?我此生,隻要他一人。你們這些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偽君子有什麼資格說我?女子雖應獨立,卻不會向你們一樣濫情。”蝶凰威嚴的樣子,直視著皇帝,堅毅凜然。
玉涼心中如同火一般燃燒著,他真想立刻衝下去抱住蝶凰,告訴她自己也是,隻她一人便可。但是理智還停留著,眼中除了蝶凰再也容不下第三人。
另一黑衣人卻是眼中充滿了迷茫,在那裏發了好久的呆後,最終她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悄悄離去。
皇帝自知無趣,不多久便離開了。
玉涼抬眼,那個黑衣人已經沒了蹤影,便一躍而下,站到蝶凰身邊。
“宮主……”玉涼剛出聲喚道。蝶凰卻以回過身來,緊緊的抱住玉涼,頭埋在懷裏。
玉涼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玉漱他來了?”蝶凰抬起頭,剛才的軟弱一時消散,依舊是那個最堅強的蝶凰。
“嗯”
“他答應要替皇帝施那個術?”蝶凰心中疑惑,這施術者本身就要承受巨大的反噬,當年蝶溪給麒麟子施術的時候,自己也是在那次反噬中受的內傷,留下身上那些詭異的花紋。這個二姐,對他的兒子做得可真是無話可說。可是,即使長生不老又如何,即使百毒不侵又如何,她的兒子卻再也回不到純真的年代,在那個幼小的身軀內度過了陰毒的十多年。不過,好像還有什麼被遺漏了……
“凰兒,你說,這個術是不是很危險。為何蝶家的玄逸會麵有憂色,欲言又止呢?”玉涼想起玄逸被打斷的話,心中隱覺得不安。
蝶凰被玉涼一提醒,立馬想起那被遺漏的東西,“不對,涼,快去,快去……阻止麒麟子,他被三色石解過身體的蠱,是無法承受這種大幅度的蠱術反噬的,快去。”
玉涼聽聞立即起身,又被蝶凰拉住,她將右手放在額上,那一點滴血砂在額間竟閃閃放光,顯出一塊紅色的石頭,雖然大小有些改變,但是那形狀、那流轉的血色,不是女媧石又是什麼?
“拿著這個,還有你眼角的藍色淚滴,趕過去的話也許還來的急,不用擔心我和飛兒,現在就行動,帶著麒麟子我們離開這兒。”蝶凰說的焦急,一邊說一邊將女媧石放在他手上。
“凰兒……為什麼……”玉涼心中知道蝶凰素來對玉漱有意見,他們兩個的關係一直不甚融洽,卻不想此時蝶凰竟會一心為玉漱著想。
蝶凰知他疑惑,停下手鄭重的望著玉涼,“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玉涼渾身一震,握住蝶凰的手,道:等我。說罷,身影瞬間離開。
蝶凰呆呆地看著雙手,那人的溫度還停留在手上,淡淡的溫暖,卻是將整個心都暖暖的,喜歡他,喜歡他喜歡的人,所以,即使是最不待見的麒麟子也越來越覺得在意,想不到,自己已經中毒如此之深了嗎?即使是鳳凰,也是會有一棵梧桐等著她的到來,棲鳳,棲鳳,玉涼就是自己的那棵梧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