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辰動動手指,接收了那封郵件,打開附件一看,繁複的設計和奢華的配色讓他頓時眼前一亮,這幅設計圖是他沒見過的,看來是夏安然最近畫的。

“你什麼時候畫的?別說,還真有那麼個意思。”他摸索著下巴,眼中讚賞之色愈加濃鬱,滿意地放大圖表開始欣賞起細節來。

夏安然撓撓頭,繞過那三個人走到顧子辰身邊說道:“這都是我在白洛言別墅裏閑著無聊的時候畫的,你也知道那座島上信號不怎麼好。”

顧子辰聽了這話立刻笑了,臉上鄙夷之色一閃而過,斜眼看向她,“什麼信號不好,那都是借口,那個臭小子就是不想讓你跟我聯係罷了,知道為什麼後來整個島的信號都好了嗎?因為我派人把屏蔽器解除了。”

“什麼?!還有這種操作?”夏安然眉頭顫了顫,沒想到白洛言竟然是個這麼陰險的男人,她真想問問在他身邊粘著不走的孫氏姐妹知不知道他的廬山真麵目。

顧子辰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眼看牆上的時鍾就要到五點半了,這就意味著全體員工都可以下班了。

他看了眼還杵在辦公室的那三個員工,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了,不過臨走之前對那個部長下達了一條命令,“你先告訴你手下的那些個設計師,他們要是敢懈怠工作的話就一律開除,並且我保證他們被開除之後隻要沒有我的允許,s市沒有一家企業敢錄用他們。這道命令在明天會正式公布,三天之內開始清理‘蛀蟲’。”

陳部長在顧子辰辦公室呆這麼一會,衣衫都濕透了,聽到這條命令後更是嚇得腿軟,馬上連連點頭,小跑回設計部的樓層去傳達通知了。

“唉,阿顧真的很嚴厲哎。”夏安然看顧子辰那一臉嚴肅的樣子竟然覺得有點好笑,學著最近大熱的台灣腔對著他陰陽怪氣地表演起來。

顧子辰翻了個白眼,伸手取下掛在一旁的高定西裝外套,凶了夏安然一句,“快走,你要是這麼熱愛表演的話我就把你送回帝凰了,給你開個專場,你意下如何?”

夏安然馬上縮縮脖子,嚇得不敢說話了,連忙跟著把東西收拾好,還對著鏡子精致的補了個妝,想著一定要以最飽滿的狀態見到顧子辰的母親。

兩人下了樓,一路上沒人敢跟他們搶地方,夏安然這種還算謙和的富家子女也早已習慣這種陣仗,不想剛來的時候那般緊張。

天色漸晚,夕陽的紅色開始浸染這片天空,晚風徐徐分外涼爽。夏安然坐在車裏,靠在真皮座椅上發呆,剛才費勁心思弄好的發型早就亂作一團。

“想什麼呢,我母親就這麼可怕嗎?”顧子辰餘光一直瞥著她,看她好久不動才出聲詢問。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苦笑著搖搖頭,“不是,隻是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和你認識這才多久就要談婚論嫁了。”

顧子辰一愣,被她這麼一說還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也沒想到現在身邊這個女人竟然能占據自己全部心房。

低低的小聲飄散在車裏,夏安然靜靜聽著他笑,兩人十分默契的都沒說話,一通享受著這片刻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