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曖昧,高級酒店的臥房內。
躺在床上的女孩子輕聲嚶嚀著,細白的皮膚上布滿了細細的汗水。
她隱隱約約清醒過來,隻見個矮小的中年婦女走來,正是她的伯母李秀蘭,此時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不……”
眉頭微蹙,夏安然想說話卻根本沒辦法開口,渾身一點力氣使不出來。
李秀蘭輕輕擊掌,幾個壯碩的男人走進來,拿了個被子把夏安然裹在裏麵就往外走。
夏安然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刺痛讓她頓時清醒不少,趁著開門的功夫,她跳下地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抓住她。”見狀李秀蘭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尖利地發話。
夏安然拔腿就跑,身體軟綿綿的,纖細的身軀怎麼也跑不快,眼看著就要被身後的人給抓住!
不!
她的心裏頓時一陣絕望。
就在這時,夏安然忽然撞在了一個男人的懷中,鼻尖蔓延著清新的剃須水味道,一道淩冽的氣息從上方傳來。
她抬起頭,隻見那個男人神情淡漠,棱角分明的臉龐如同刀削一般,墨色的眼眸無比深邃。
“救救我。”夏安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可憐地乞求。
聽到這話,男人的薄唇微勾,看著女孩子慌然失措的模樣,俊挺的臉龐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秀蘭和幾個男人氣勢洶洶地追上來,看到男人頓時畢恭畢敬地開口:“顧總。”
夏安然的臉色變得極其蒼白,原來這個男人和伯母是一夥的。
她在各種新聞和雜誌的封麵上看見過這個男人,顧氏集團的總裁,江城市呼風喚雨的人物。
顧子辰深邃的眼眸微微挑起,伸手捏著夏安然的下頜,像是打量物品一般:“你就是夏家的女兒?”
李秀蘭笑嗬嗬地開口:“顧總,這是我的侄女夏安然,請您笑納。”
出賣自己的侄女,她絲毫負罪感都沒有,反正不是自己的女兒。
聽到這話,顧子辰的目光淡淡掃過夏安然,隻見女孩子咬著粉唇,臉龐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隨著男人的動作,夏安然抬起頭,蒼白的臉頰上,鑲嵌著那雙澄明的雙眼,如同清泉般清澈見底。
顧子辰神情微微一頓,他的記憶裏麵浮現出一雙同樣明亮清澈的雙眼,在他曾經最無助的時光裏,帶著他走過了黑暗的歲月。
見到顧子辰表情還算滿意,李秀蘭鬆了口氣,訕笑著說道:“顧總,人我給你送到了,欠款的事情嘛……”
“滾。”李秀蘭的話還沒說完,顧子辰便冷冷地覷了她一眼,薄唇緊抿,眸光極其冰冷。
李秀蘭身子猛地一顫,嚇得腿軟不止,隻好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她盯著夏安然,惡狠狠地開口威脅:
“侄女,你要是不想夏氏集團破產的話,就乖乖地伺候顧總。”
破產?聽到這話夏安然愣了愣,夏氏集團是父母的心血,她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司破產。
如果賣出自己就能清償那些巨額的債務,保住父母的公司,夏安然猶豫了……
見到伯母離開,本她能地跟著自己的伯母一起走了兩步,內心滿是不安。
見狀,男人驀地伸手,將夏安然拉入懷中,手上的勁道很大,頓時讓夏安然發出了“嘶”地一聲。
“你弄疼我了!”夏安然咬了咬嘴唇,拚命掙紮起來。
她的麵容生動,神情倔強,瓷白的肌膚像是煮好的白雞蛋,和顧子辰心裏那個溫柔的女孩竟然不同。
顧子辰的心裏頓時燃起了一陣怒火,薄唇微啟:“閉嘴!既然到了我這裏,就要有一點自覺。”
聽到這話,夏安然驀地安靜了下來,男人說得沒錯。她是個來抵債的“物品”,哪裏還有什麼人權。
既然沒辦法逃脫了,隻能期盼趕緊結束這個噩夢般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