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濕透的發絲輕輕摩.挲,他狠狠吮出她的舌來在口中疼愛,模糊地啞聲道:“乖……”

可是下一瞬,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匹多麼可怕凶狠的狼。

一場愛,從浴室逐漸蔓延到臥室,路上踩著濕漉漉的腳印,一條大大的浴巾像是被慘烈地踩過一般丟在地上,再往臥室伸出走去,在大床中間,林落施柔軟的身體躺在另一條大浴巾中間,男人扣緊她纖弱的五指,按緊那一抹亮色的鑽戒,靜靜收納著她的美麗。

醉生夢死。

肖墨寒的心裏一陣天荒地老的滿足,用最親密的姿勢擁著她,在兩個人汗水的交融中沉沉睡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細碎地灑下來,照耀在偌大的別墅裏。

一樓還好,二樓卻有些淩亂,臥房裏麵除了床都是整齊的,床頭櫃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關掉,牆上的鍾表滴答滴答地走,靜謐安然。

林落施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是酸痛的,像是被重物碾壓過一般,眼皮也沉重地睜不開,輕輕動了一下想舒緩被壓著的感覺,可又被一個臂膀倏然收緊在懷裏。

快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讓她終於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還是白色的床單,可是身體的感覺卻提醒著她另一個人的存在,緊貼著她,在背後強勢地抱她入懷,皮膚似乎都可以跟她粘在一起。

她又輕輕動了一下,他的臂膀便收得更緊,她更加不能呼吸。

側過小臉,林落施輕輕蹙眉開口,聲音有一絲自己都想不到的沙啞:“肖墨寒,你鬆一下,我喘不過氣了。”

那朦朧迷糊的聲響,讓睡夢中的某人也緩慢轉醒,卻不情願睜開眼睛,而是埋首在她柔軟的發絲裏麵深深呼吸著,將他們愛戀纏綿過後的味道都吸入肺裏,深深回味。

這樣的觸感,讓他懷裏的人兒又是一陣敏感的顫抖。

肖墨寒低沉磁的嗓音也帶這樣一絲沙啞,低低道:“你叫我什麼?”

一下子,林落施就想到了那整晚的折磨。

她徹底紅了臉,將臉埋在枕頭裏麵不肯出來。

肖墨寒卻沒那麼容易放過她,手在她身上放肆地動著,上身微微抬起,薄唇順著她額頭和側臉弧線往下親吻,啞聲道:“說話剛剛叫我什麼?”

林落施渾身微顫,悶悶的在枕頭裏說:“我好累,我想去洗個澡。”

肖墨寒的手探下去,眸子裏閃過一絲猩紅,閉眸攫獲她的唇瓣:“等會再去。”

林落施察覺了他的動作,急忙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再亂動,睫毛輕輕顫抖著,開口道:“不要了。”

昨晚的放縱已經讓她徹底被榨幹,她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折磨,隻好放軟了語調,顫聲求饒:“我有點疼,真的我們不要來了。”

肖墨寒抬眸,凝視著清晨細碎陽光下她嬌美的容顏,心弦微動。薄唇輕輕靠近她耳邊,他低低說了一句話就讓她羞紅了臉,再次將臉埋進枕頭裏。

“我不說!”她拒絕。

肖墨寒俊臉上的表情散發著一絲魅惑,手掌繼續探下去:“不說就做恩?”

林落施倒吸一口涼氣,緊緊抓住他的手,小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顫聲道:“我說我說老公,求求你放過我吧?”

肖墨寒靜靜聽著她說出最後那句話,眸子裏的猩紅驟然變得更重。

而林落施,則臉紅得快要暈死過去。

肖墨寒知道昨晚折騰她太厲害,也不打算真的榨幹她,隻是將她翻轉過來,按在懷裏狠狠地親了一頓,這才從她嫣紅如血的唇上移開,放過了她。

早晨的氣氛溫馨盎然,他眸色變得溫柔起來,擁著她低低道:“想吃什麼?”

林落施頭暈目眩,清澈的眸子裏迷霧散去,清醒回歸,咬唇,帶著一絲嬌美的委屈,輕聲道:“隨便。”

肖墨寒很享受她此刻的嬌美溫順,抵著她的鼻尖輕輕磨蹭,啞聲問:“那照常一樣牛奶要冷的還是熱的?”

“冷的。”她也終於淺笑起來,終於看到了他除卻霸道邪惡之外的模樣。

薄唇輕輕印在她的唇上,肖墨寒閉眸道:“好。”

整個房間一片溫馨,歲月靜好。

可林落施並沒有想到,她穿著大一號的一次拖鞋,裹著他的襯衫,用浴巾擦拭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時,聞到廚房裏那一股油香,秀眉竟微微蹙了蹙,有些不舒服。

她清透的小臉宛若剝皮的雞蛋般嫩滑,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低垂下來壓著那一股不適繼續擦頭發,擦完了想進去看看他做得怎麼樣,那一股惡心感卻頓時又來了。

她的腳剛剛踏進廚房一步,便捂住嘴,小臉露出一種痛苦的表情。

接著一串踉蹌的聲音,她從廚房狼狽地跑出去,跌跌撞撞打開了盥洗室的門,擰開水龍頭趴在洗手池旁邊就開始吐,胃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所以就隻能一下一下地幹嘔。

廚房裏的肖墨寒,聽見了這種聲響。

他蹙眉,身後關掉了火,迅速擦拭了一下手便走過去,打開了盥洗室的燈。

林落施濕漉漉的頭發垂著,被四濺的水花弄得再次濕了,穿著他的襯衫,內衣的輪廓還清晰無比地顯現著,站在洗手池前半趴著身體幹嘔得相當難受。

肖墨寒走過去,大掌裹住她的雙肩把她扳起來,眉頭微蹙,輕聲道:“怎麼了?”

林落施難受的很,低低喘息著,接著水清洗了幾把,神色微微虛弱。

她搖搖頭,也不清楚怎麼了。

肖墨寒眸子裏閃過一絲詭異,把她額前濕透的發絲撩開,將她纖細的身影抱入懷中,輕輕吻上她的額頭,讓她靠在他懷裏休憩。

“是哪裏難受?”他低聲問。

“胃。”她蹙眉,軟聲答道,手輕輕摸向那個位置。

肖墨寒的手掌卻快她一步,慢慢覆蓋上她胃的部分,俯首抵住她,低低問:“這裏?”

林落施秀眉蹙得更緊,在他懷裏搖搖頭:“好像又不是我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