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扭回了頭,笑咪咪道:“剛剛送你來的人是陸總嗎?南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也不陪你上來看看啊?”
這就開始離間了麼?我不屑地哼笑。
眼前的人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十幾年過去了,他的五官更加精致,不笑時眉目間稍顯陰沉,笑起來卻讓人如沐春風,看著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也更會隱藏自己的暴虐情緒了。
“你來幹什麼?”我沒有回答魏來的問題,隻是希望他快點兒離開。
和他待在一起,我心裏總是毛毛的。
魏來漫不經心道:“追求你啊。”
我露出了比剛剛見到他時更加驚悚的眼神:“你有病吧?”
我現在雖然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畏懼他,但卻並不想同少年時期一樣逆來順受了。
我在心底默念了兩下秦敬修的名字,這個名字仿佛給了我無限大的勇氣,讓我對魏來的陰影也消失了一些。
魏來原本笑容滿麵的臉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拽到了他身邊,一字一句道:“也不知道你這個賤人給我灌了什麼迷魂湯,十五年了,十五年了我還是忘不了你,你知道我這些年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嗎?你居然還敢嫁給別人?哈,有病?我確實是有病!”
我被他掐著一陣咳嗽,吃力地用手掰他的手腕:“你……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他剛剛不分場合地掐住我,就被前台的小妹看到了。
前台顯然是認得我的,她急忙給陳魄打了個電話,然後迅速跑到我身邊,一邊試著解救我,一邊努力勸說魏來。
“這位先生,有話請好好說,你再不鬆手我就要報警了!”
魏來眼神陰鷙地掃了一眼前台小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林弋和陳魄就趕了下來,同時秦敬修也到了。
“放開她!”秦敬修站在我三步以外,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魏來。
魏來挑眉笑道:“陸先生?”
秦敬修麵無表情道:“傑克遜維爾港,九月八號。”
我明顯感覺到魏來放在我脖子上的手鬆了一下。
他僵持了一會兒,就把手從我的脖子上拿了下去,然後走到秦敬修麵前,伸出手來。
秦敬修沒有理會他的動作,魏來也不尷尬,收回手聳聳肩笑道:“我剛剛在和語優開玩笑呢,陸總也……”
魏來的話還沒說完,秦敬修就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兩串鼻血立刻順著鼻孔流了下來。
魏來的臉一瞬間就黑了。
他一手捂了捂鼻子,一手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塊幹淨的手帕將血擦幹淨,扯了扯嘴角,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秦敬修似乎料定了他不敢還手,沒再看他,目不斜視地走到我身邊。
“你有沒有事?”秦敬修站在我麵前,低頭盯著我脖子上被勒出來的紅痕,眼中似有寒潭千尺。
我捂著脖子幹咳了兩聲,紅著眼睛搖了搖頭。
被魏來掐脖子這種事,我都已經習慣了。
秦敬修突然將我緊緊地抱在他的懷中,力氣大得似乎要將我揉碎了塞進他的身體裏。
旁邊的陳魄已經迅速將保安叫了過來,沉著臉道:“將這個人送去警察局。”
聞言,我從秦敬修的懷裏探出頭來:“陳魄,將他趕出去就好,其他的你別管了。”
送魏來去警察局是沒用的,何必多此一舉。
陳魄皺眉,到底是沒有違背我的意誌,他皺眉看了一眼魏來:“別讓我再看到你糾纏語優姐。”
魏來看著陳魄,挑了挑眉,開口卻是對著我:“混得不錯啊語優,現在又有老公,又有騎士了。”
隨後,他又瞥了一眼一直站在秦敬修旁邊默不做聲的林弋,笑容魅惑至極:“這個呢?這個該不會是你的情夫吧?加我一個唄。”
我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正要和他理論,卻被秦敬修一手握住了肩膀。
“你們魏家不僅將手伸到了聖路易斯,還敢在傑克遜維爾港劫了陳先生的貨,不會以為這些事做得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吧?”
“你!”魏來臉色驟變,他充滿戒備地看了秦敬修一眼,抖了抖唇,艱難地問道:“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秦敬修勾了勾嘴角,沒有理他。
魏來盯著他的眼睛看,雙方僵持了片刻,魏來狼狽地撇開了眼,敗下陣來。
“告訴我你隱瞞消息的條件是什麼?”
“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秦敬修傲慢地嗤笑了一聲,“我不過是在同你宣戰罷了。”
魏來有些急,他粗喘了幾口氣,頹然道:“我可以將語優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