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是一個意誌堅強的人。
兩人默然了幾分鍾,劉可可打破了寧靜:“張亞,我其實也很矛盾,一方麵我想要一份真情,過一份最簡單不過的生活;另一方麵,我使勁說服自己一定要遠離你,怕一不小心害了你,畢竟,你太小,風華正茂的年紀,我們,不合適。還有那個冷莫風,我怕他報複。”
“要是我說,我情願受害呢?”張亞將車速調的更慢了一點,他的話讓劉可可內心一蕩,她看著這張棱角分明的臉,真恨不得自己立馬回到情竇初開的少女時代,可是,現實是,她33歲,有一個9歲的兒子,並且與冷莫風還有扯不清的關係。
縱然劉可可的性格裏多少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成份,但她也怕自己一時的放縱會換來得不償失的事情。
她怕冷莫風出來後報複,可是更怕自己對張亞投入感情過多,直到有一天發覺自己離不開他,而張亞對她隻是圖一時新鮮,就像青蘋果吃多了,突然願意吃個水蜜桃換換口味。換了口味之後,才發現口味並不適合自己。他轉身走了,大可以去尋覓各種各樣的水果,一一品嚐直到找到最喜歡的一種,可水蜜桃就隻能坐等發黴、腐爛、扔掉。
現在,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張亞眼中的水蜜桃,她是個有經曆的女人,年華逝去,她再也耽誤不起。
但是,她必須得承認,這段時間,如果沒有張亞的及時出現,她的精神世界多麼空虛,她的日子重複到多麼無聊,她行屍走肉地活著,唯一的樂趣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最大的苦惱是如何對待冷莫風的孩子!
她的身體幹耗著,等待著那個從不曾把信任給她的冷莫風,而她完全想像得出,冷莫風出來後,不但不對她心存感激,而且無論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冷莫風都會憑借著強大的想像力,把她想像成一個隻要他不在,便會勾搭上別的男人的女人。
也可以這麼說,隻要冷莫風一出來,即使沒有張亞,她的生活也會立馬陷入悲劇,他會把她所有的以為可以得到的感恩圖報撕個粉碎。
所以,一心一意等著冷莫風,憑什麼?
她太虧了!
她必須有一個新的生活目標,讓她體驗生活的樂趣!
劉可可的手一直被張亞的手緊緊握著,年輕有活力的張亞讓她有些心旌蕩漾,完全沒有感覺到車突然在路邊停了下來。
等到張亞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時,她才如夢初醒般地問:“為什麼讓車停下來了?”
張亞沒回答,而是將車熄了火,這是一條很偏僻的沒有路燈的路,這個時間基本上沒有其它車經過,他們的車一熄火,四周頓時漆黑一片。
張亞將臉湊到她的麵前,嘴巴慢慢靠近她的耳邊,她感受到了他呼出的熱氣,縈繞在耳邊癢癢的,連帶她的身體也突然感覺麻酥酥的,卻明知故問:“你要幹什麼?”
“孤男寡女,在這夜幕掩護下的荒郊野外還能幹什麼?難道要和你大談純潔的男女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