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住的房子是冷莫風的,冷莫風進去後,留給她一棟房子、一部車子、還有一個12歲的叫冷一然的孩子。當時,劉可可拎著自己的孩子肖明軒搬到這棟房子時,麵對的是冷莫風的喜出望外和冷一然的十足恨意,也許在當時剛滿11歲的孩子心裏,一直堅定地認為,隻要沒有別的女人搬進來,他的媽媽總有一天會回到這棟房子。
可是,他落空了。
麵對另外一個女人的取而代之,他覺得他的媽媽再不會也不能回來了。於是,所有的恨都衝向了劉可可和肖明軒。
在這個孩子的潛意識裏,是他們的到來,破壞了他的家庭,而絲毫不考慮,其實劉可可是在她媽媽走後兩年才認識冷莫風的,今天的現狀和劉可可沒有任何一點直接的關係。
冷莫風進去後,劉可可擔當起了照顧兩個孩子的重任,每周一至周五,由她來負責他們的飲食起居。一直到每個周五下午放學,他們會被各自的爺爺奶奶或姑姑接了去,到周日晚上送回來。周而複始,劉可可無奈而疲倦。
並且,無論她照顧的多麼用心盡力,也無法走進這個孩子的心裏。不但如此,他還會趁劉可可不在的時候欺負小他3歲的肖明軒。那天,他指著明軒的鼻子大聲喝道:“你媽媽就是個二百五。”
8歲的孩子已經能夠聽懂二百五是個貶義詞。肖明軒大哭著,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滿。等到劉可可開門進來,明軒一下子撲到了劉可可的懷裏,他說:“媽媽,我們搬回原來的地方吧。”
劉可可遂問原委,知道真相後的劉可可怒不可遏,第一次衝冷一然發了脾氣:“我以為總有一天會感化你,讓你感到有我的存在,真好,沒想到,你這個孩子狼子野心,怎麼也喂不熟,也許你覺得我霸占了你媽媽的位置,住著你家的房,開著你家的車。
可你知道不知道,你父親進去後,一分錢都沒留給我,不但這樣,我還要幫他還著每月六千的車貸,交著這棟房子的水電氣暖物業費,你和明軒的吃穿用度,還有你所消費的,我一直不肯終止的輔導班的費用,這所有的一切,現在都靠我一個人的工資來苦苦支撐著。
還有你爸爸的欠債,前兩天債主找上門來,苦苦相逼,我沒有辦法,隻好把自己的車賣了,替他還了債。你覺得你委屈,可更委屈的人是我,這種日子我早就過夠了,你爸爸後來是用一種什麼態度對待我,你也看到了,他打我的時候,你幸災樂禍了是不是?告訴你,我不欠你爸爸的,更不欠你的,我照顧你,無非是出於道義,等你爸爸出來,我一刻都不會留在這裏,你懂了嗎?”
冷一然聽著,是用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聽著,聽到最後,他“砰”一下關上房門揚長而去,隻剩下劉可可摟著自己的孩子,不斷地抽泣。
說到底,這個房子,畢竟不是自己的,劉可可對這個房子的構造並不熟悉。難道這個房子裏會有機關,有貓膩?或者是有她不知道的一些關於鬼魂的故事?
她害怕的一手抓起手機,尋找救命稻草一般給張亞打過去,聲音因恐懼而變得發顫:“快點帶我走吧,離開這所房子,我怕。”
張亞急問:“發生了什麼事?”
劉可可帶了哭腔:“我覺得有鬼。”
張亞忙安慰她道:“別怕,你等著,我這就去。”其實張亞從她跳廣場舞開始,又何曾走遠,悄悄尾隨了那個莫明其妙的人一段路,問清事情不過是小毛賊想偷點東西,卻沒得手的原委後,惡狠狠地恐嚇了小毛賊幾句,然後轉身回去開車剛到她所在小區的門口小店買了一包煙。
聽到劉可可說“害怕”的聲音,張亞旋風一般開車來到劉可可樓下,站在樓門口的劉可可飛奔過來,“咣”一聲關上了車門:“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