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哪裏人，做什麼職業的？”派出所的警員正對著小李盤問道，手裏拿筆，本子放在桌麵上，小李被手銬銬著雙手，坐在專屬於犯人的位置上，警員的盤問，小李一一答上來。“李光明，淮師人，從事會計工作。”警員把小李說的都寫在本子上，以作以後的供詞與人事資料。
程剛拿著警帽從外麵走進來，跟自己的同事打了聲招呼。“隊長！”警員見程剛進來對他叫道，程剛點了下頭問：“問的怎麼樣了？”“正開始。”“嗯，那我們繼續吧！”說罷，兩人往椅子上坐下，程剛詢問，警員在一邊把對話記起來。
“你為什麼要挪用鷗歆的公款？有什麼事情使你這麼做的？”程剛看了尚戚給他的資料，上千萬的款項，按照時間來看，大概已經有兩年之久，一個小小的出納竟然能無聲無息的拿走上千萬的款項，難道眼前的這個實在有些老實的小李會這麼大膽嗎？
小李看著程剛疑惑不解的眼神，有些不敢直視的低下頭說：“我家裏窮，父母得了病需要金錢去治療。沒辦法我才——”小李還沒說完，程剛聽了之後就有些氣憤的替他接下去：“你就可以挪用公款了？”說完盯著他，想從他心虛的臉上找到一絲蛛絲馬跡。想了一下，感覺不太對，病人需要醫治，跟挪了兩年的公款有什麼關聯。何況是什麼病需要上千萬的醫治費用呢？程剛感覺的出來，小李是在說謊，可是他為了什麼說謊，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命和名譽更重要的。
“你老實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說出來還可以爭取減輕自己的罪行，如果不說實話，後果你應該知道吧。現在尚戚一心要把你送進監獄，就算不是死刑，恐怕你這一輩子就要在牢裏過了。”程剛認真的看著小李，見他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們，更加確定他的猜測是對的。為了讓小李說出幕後主事者，程剛是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後果都說出來了，但他沒想到小李聽他這麼說的時候，不但沒有為自己開脫，反而更加堅定是他所為。
“不，沒有人指使我，剛開始是為了給家裏人治病才挪的款，但是後來又想了想，既然都已經挪用了，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呢。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我就想著第二次要拿多少。但是絕對沒有人指使我，我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全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求你們給我定罪吧！”小李邊說邊求著程剛他們，生怕他們會認為他是被人指使的，這樣一來的話，他就不能保護待他如親人的付玉欣了。所以他會一條路走到底的，盡管會使自己走上絕路。但是如果沒有付玉欣，他早已經絕路了。
程剛見他情緒不穩定，心裏有些著急，有些生氣。但是他也沒有證據說他是被人指使的，畢竟這一切的證據都證明是他自己做的。既然小李一直說是他自己做的，那他們再怎麼問，也不會有結果。但是他必須知道，一旦他說的這些話被當做證詞的時候，一切的罪行就定了。
“既然你一心認罪，那好吧！但是你要明白，你現在所說的話，都將是法律上你對自己犯罪事實的供詞。你可要想好了！”“我知道，我願意服罪！”小李對程剛最後的勸說完全無視，他也知道自己的後果。
程剛見他還是這麼說，也不用再說下去了，希望他不會審錯案。雖然他堅信這件事不是小李一人所為，但是也跟他有一定的關係，要不然為什麼所有的證據指向他呢。“好吧，既然這樣，三天過後，法院會下結論的。”程剛從椅子站起，戴上自己的警帽，沉重的看了小李一眼，和同事一起走出審訊室。
小李看他們出去，似乎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這會，負責看管犯人的警員進來，把小李帶進了房間裏麵。
“程隊，局長叫你去一趟。”程剛剛從審訊室裏出來，就碰到小何從一邊走來，並通知他前往局長室一趟，聽此，程剛對小何點了點頭，然後往局長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