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魚失戀了。
那個說好會跟自己結婚的男人,拋棄了她,投進了一個白富美的懷抱。
江子魚站在江邊,迎著江風,看著微波蕩漾的水麵,心情低落到極點。
風突然有點大,一下卷走了她的絲巾,江子魚誒誒的叫著,伸手想要抓住,結果,一不小心就翻過了圍欄,翻過了圍欄……
“小心。”
閃電般,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及時的將她扯住,可她還是掛在了圍欄外麵,兩條腿像青蛙一樣亂蹬。
抬頭,仰望。
一張顏值滿分的男人臉就在自己的頭頂上方。
“我拉你上來。”
男人不費餘力,江子魚獲救了,被男人抱在懷裏,她忘記了掙脫,靜靜的看了他幾分鍾後。
“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許吧。”
男人一怔,將她快速的放開,臉色沉下,“小姐,你想多了。”
“連你也嫌棄我麼?”江子魚哭了。
感覺全世界的男人都嫌棄自己,拋棄自己。
那個該死的前男友,現在大概正躺在白富美的大床上吞雲吐霧吧。
她好可憐,自動送上門都沒人要。
男人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她一遍,“沒事趕緊回家,看你毛都沒長齊,就學人以身相許?”
他這是嫌她嫩麼?
江子魚已經二十二歲了,長得有點圓潤,還頂著一張童叟無欺的娃娃臉,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日卻是毋容置疑!
“今天我生日。”她低下頭,使勁的捏著飽滿的手指頭,“可是我失戀了,他在我生日這天,跟我分手了。”
男人擰了眉,默默的看著她,忽然在她腦袋上摸了一下,讓江子魚覺得自己像隻被寵愛的小狗。
她抬起頭,勇敢的說:“所以,我可以請你吃蛋糕嗎?”
男人最終還是點了頭。
公園裏的休息桌上,放了一個小小的蛋糕,點了一根蠟燭,江子魚許願後,吹熄了。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叫我大爺。”
“你大爺?”
“你大爺。”
江子魚笑得咯咯作響,白天被分手的陰霾似乎在這一刻一掃而光。
“哪有人一見麵就讓別人叫大爺的,而且你也不老,叫你大爺太奇怪了,你身份證拿給我看。”
男人勾起唇角,“哪有人隨身帶著身份證。”
“我就是啊。”
“你神經病,不然也不會半夜跳江。”
江子魚笑得更厲害了。
解釋不清楚,她懷疑自己才是遇到了神經病,可惜了,這麼好看的男人腦子竟然有毛病,遇到他的女人該多失望。
吃過蛋糕,兩人又回到江邊散步,江子魚問他要電話號碼,男人說了句,有緣會再見的,給了你怕你煩我。
臭美!
江子魚撇嘴,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號碼?他還以為自己真的以身相許?
江子魚就住在江邊的小公寓裏,兩人走了沒多久就到了樓下。
“上去坐一下?”她發出了邀請。
男人說:“你總是這麼隨便就邀請男人去你家?”
她搖頭,“不是,你是第一個。”
如果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雖然她解釋過很多次自己不是自殺,他還一意孤行的這樣認為,可出於感恩的心,她邀請他隻是一種禮貌的表達方式。
他看起來有點猶豫,江子魚聳聳肩,“不上算了,我走了。”
轉身走了幾步,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你家有幾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