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城對此倒是不生氣,把人家兒子給廢了,明明是憋著一口氣要收拾自己,結果,後院起火,所有的援助也都沒了。
不僅如此,自家待之如親兒子的侄子也不停地勸他和解,想想看,白天擇心中要是一點憋氣都沒有,那才真是讓人覺得奇怪了。
更不用說,自己這個惡客登門,先把人家黑衣護衛給狠狠收拾了一番呢。
不迎接,不開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白止戈卻是臉色有些難看,對著寧孤城低聲道:“孤城,不好意思,我天擇叔現在還是有點想不通。”
寧孤城哪裏會計較這個,搖頭笑道:“無妨的,換做是我,隻怕做的更過分,我這次來,是帶著誠意來的,雖然有點小小的風波,但還是誠意十足的,如實稟告就是,一切照著規矩來。”
看到寧孤城這樣通情達理,白止戈也是悄悄鬆了口氣,以寧孤城如今的身份,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待若上賓,何況,今天這個局勢,明明是寧孤城占據了上風,白天擇這架子拿捏得,人家給不給麵子,還真是不好說。
現在給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誠意,有時候看的不是別的,就是某些小事。
白止戈也不進門,就這樣陪著寧孤城站在這裏,卻是對著黑衣人開口道:“進去告訴天擇叔,寧先生到了。”
黑衣人守門,就是一個過場罷了,他們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攔得住這兩位嚇死人不償命的強者,現如今人家守規矩,他自然也不敢胡來,當即就進入病房,如實稟告去了。
進去的快,黑衣人出來的也不慢。
“止戈少爺,寧先生,天擇大人請你們進去。”黑衣人出來之後,打開病房門,直接邀請白止戈和寧孤城進去。
這一點,白天擇倒是沒有為難寧孤城,不然的話,選擇晾著寧孤城一會,也是正常的。
不過白天擇也不會做這種小兒科的舉動罷了。
白止戈笑著和寧孤城進入病房,周嘯同時也跟了進去。
整層樓其實都已經被白天擇控製下來,有會客廳,也有會議室,但是白天擇選擇在這裏見寧孤城,自然是有想法的。
他兒子如今就在這裏,他倒是想看看,寧孤城看到白止風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進門之後,白天擇就站在病床前,房間內隻有他一個人,很顯然,他已經讓白止風的母親離開了。
“寧先生,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見教,又或者說,寧先生心中愧疚,來向我這可憐的孩子道歉來了?”
白天擇聽到了腳步聲,沒有回頭,仍然站在床邊看著白止風,不過嘴裏卻是已經冷冰冰的吐出這番話來。
談判,也是要有言語之間的交鋒,本就雙方心不甘情不願,但卻迫不得已,因為各種目的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可卻也有各自的考慮。
白止戈這會沒有插手,這時候他知道自己應該當一個旁觀者,把主場交給寧孤城和白天擇兩人,隻要不動手,一切都好說。
他多說話,反而有可能會壞了事,起碼,白天擇就會不爽,不爽,那麼就會多少有些影響的。所以,他隻能暫時做一個旁觀者。
對於白天擇這先入為主的咄咄逼人,寧孤城沒有煩躁,反而是氣定神閑的走到了病床的另一邊,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白止風,淡淡一笑道:“我寧某行事,向來問心無愧,何錯之有?至於令公子,天擇先生若是怪我出手過重,我也理解,但想來,天擇先生還是誤會寧某人了。”
寧孤城哪裏有一分愧疚的模樣,淡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