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受存在主義的吸引,到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仍不改初衷。記得最早聽到存在主義這個詞是看灰皮書,好像是薩特的《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當時也就十來歲,看得半懂不懂,但是仍然硬著頭皮看,因為其中有無限的魅力。現在也不能說就真的懂了,但是對於生命之偶然和人對自己的選擇負責、承受這選擇的全部好處和壞處這一點,已經有了親身的體驗。

看到李澤厚說學校教不了哲學,覺得很欣慰。其實,哲學是人的思想,學校又能教什麼呢?就像我對社會學的感覺一樣。我想,自己對生命的連綿不斷的沉思也應當算一種生命哲學吧,隻是不知道能想出什麼高明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