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被帶到陰暗的地牢。
桃夭終於憤怒的吼叫出聲:“啊————石天澈————”
此刻,她化為有毒的罌粟,帶刺的玫瑰,侍衛們看著著這顛翻倒覆的變化,全都變了臉色,手拿刑具要給她上刑的侍衛更是驚恐的後退。
剛才受傷幾乎昏迷的女人竟然突然間有了這麼大的力氣,而且還變得這麼恐怖。
看她的眼睛,仿佛能將人吸入,像極了黑暗中的邪惡的魔眼。
隻是看一眼,就讓人從心底泛起恐懼。
“堡主,堡主來了!”
人群慌亂之時,不知誰喊了一聲,石天澈冰著一張俊臉走了進來。
而看見他的一瞬,桃夭滿身的暴虐奇跡般的消失殆盡,被一股軟軟的綿綿的氣息取代。
石天澈冷若冰霜的眼閃過一絲譏諷,這個女人的演技倒是高明,剛剛還吼得石破天驚,現在就乖順的猶如一尾風雨中的梔子花。
演的還真像!
“叫啊,怎麼不叫了!”
“天澈,你怎麼會將我忘記?”她不信,天澈,為了她,可以將羽石從自己的心髒之中逼出,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多深的愛才可以做到?
天澈?
石天澈眯起眼睛,嘴角陰狠的抽動了一下,原來是這個女人!
他早已忘記昨天碰到的那個討厭的女人生的何種模樣,原來有一張天生狐媚的臉。
可惜,他不敢興趣!
任她裝的怎樣楚楚可憐!
“天澈——”桃夭眷戀的看著石天澈棱角分明的臉,伸手就摸了過去。
她敢摸他!真是膽大包天!
靠近一點,她敢再靠近一點,石天澈的周身冷如冰窖,那厭惡和凶惡的眼神盯著桃夭伸過來的小手,仿佛那是一個多麼令人憤恨的髒東西。
她的手若碰上他,他絕對讓她後悔,讓她後悔長了這樣一隻賤手!
在即將碰到石天澈冷臉的那一刻,桃夭突然頓住,她似乎嗅到了一絲讓她驚憂的氣息,那氣息不是來自石天澈帶著殺氣的眼神,而是他那發自身體內的……
離開臉的方位,桃夭的手迅速貼上了石天澈的胸口。
“啊————不——”
未等石天澈做出反映,桃夭已經快速的抽回手,瞪的圓圓的眼睛閃著不敢置信的神色,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不——不——”
這個女人!簡直該死!石天澈拿過侍衛手中的鞭子,那上麵已經沾了鹽水。
看吧,她真是一個多變的女人,現在比剛才裝的更加可憐了,偏偏看起來還那麼逼真,連他身邊的侍衛都一個個的冒出同情的表情來。
天澈,為什麼?
你的心裏,已經沒了我的影子?
你過往的一切都完好無缺的存留著,為何獨獨少了我的記憶?
難道,羽石離體的那一刻,連同我們的感情也全部消失了嗎?
天澈,桃夭在你的心裏,已經是一處空白了嗎?
“天……啊——”
“啪!”浸過鹽水的鞭子甩在桃夭的身上,那力道,簡直可以生生利進血肉,抽在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