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爺方才抬頭:“你也才剛蘇醒,身子還未恢複,怎那麼快就過來了?”
韓夫人將參湯放在了桌上:“這參湯喝好的,正好給你補補身子,恢複些體力,我也是想著你能快些恢複,這才端了過來。”
韓老爺將目光落到參湯上,伸手馬上勺子,輕輕勺了口,放入口中。
參湯中加了藥,味道偏苦,倒也不難吃。
喝了幾口參湯後,韓老爺特地出聲:“你多休息,可別操勞到自己。”
韓夫人一笑,眼中多了不易察覺的算計:“我自然會多休息,隻是不知,老爺要如何安排韓啟朝?”
說到底,她這一趟過來的目的是為了試探韓老爺。
她想知道,韓老爺到底想要如何安排。
韓啟朝可不是她生的,韓夫人自然不會心疼,甚至恨不得韓老爺將韓啟朝碎屍萬段,這輩子不得踏入韓府。
可韓啟朝再怎麼說,也是韓老子親生的,就怕韓老爺舍不得。
知曉韓夫人的來意,韓老爺微微擰眉,卻也未將心頭所想表露出:“不至死,卻也不能輕饒。”
若讓韓啟朝的死,韓老爺定然舍不得。
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韓啟朝,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韓老爺要如何懲治韓啟朝。
想到這,韓夫人話中多了試探:“老爺,的確不該至死,卻也不能輕饒,隻是不知道究竟要怎麼懲治韓啟朝。”
韓老爺輕輕一搖頭:“我已讓啟宣處理此事,看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啟宣這孩子雖然傻了好幾年,處事不驚,倒也可靠。”
這樣的回答,並不能讓韓夫人滿意。
說到底,韓啟宣想怎麼處置韓啟朝,還是得經過韓老爺同意。
可現在,韓老爺卻將這一整個鍋甩到韓啟宣身上,相當於韓夫人白來這一趟。
問不出結果,韓夫人也就找了個由頭離開此處。
韓啟宣要上京趕考,這一整天不是待在書房看書,便是練劍,也隻有偶爾才會在院中散散步。
時苓在府邸中倒也悠閑,她正準備出門,去店鋪或茶樓裏轉轉,便聽到下人的聲音響在耳畔:“韓夫人到!”
“這韓夫人來的可真及時。”時苓不由出聲輕聲嚷了嚷。
她前腳正準備走,韓夫人後腳就跟了上來。
時苓隻好來到院中,衝著港進入院子的韓夫人打招呼。
韓夫人看了眼時苓,直接道出來意:“啟宣呢?”
“少爺在書房。”時苓簡單回應。
聽到時苓的回應後,韓夫人立即抬步,朝著韓啟宣書房所在位置而去。
韓夫人這一離開,時苓也就回到屋中休息,同時也打消了出門的念頭。
韓夫人在這,為了以防萬一,省得韓夫人雞蛋裏挑骨頭,她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屋中。
書房中,韓啟宣正在看書。
這段時間,他對書中理解看法與從前截然不同,不由沉浸在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