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樂了,笑嗬嗬地伸手,手還未觸碰到珍珠,便見時苓將珍珠朝著自己攏了攏:“方才那姑娘來你這買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掌櫃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珍珠上,又有些遺憾搖著頭:“那姑娘也就抓了一些藥,就倒也沒說什麼奇特的東西。”
“我在暗處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隻要你告訴我,我便將這些都給你。”
掌櫃輕聲歎息著:“收人錢財替人辦事,那姑娘給了我錢財,我自然要給人家辦事。”
言下之意該說的他自然會說,可那些不該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會提。
畢竟他也是收了翠翠的錢,自然是要答應,幫翠翠保守秘密。
時苓又從懷中掏出了碎銀兩,全部將這些銀兩放在了桌上,這一次,她改了口風:“剛才來買藥的那位姑娘,是我妹妹,我娘想將她嫁人,可是他已經有心上人不肯嫁,我這也是擔心她做什麼傻事,所以想要問清楚點。”
翠翠可是韓夫人的貼身丫鬟,身上所穿的衣服,質地自然不凡。
掌櫃瞄了兩眼時苓,尋思許久,這才開口:“那姑娘買了砒霜。”
“砒霜?”
時苓眼皮猛地跳動:“她買砒霜做什麼?”
好端端的,怎麼著都不應該買砒霜。
翠翠那副模樣,可不像是要將這些砒霜吃下去,難道這批霜是給別人準備的?
時苓心中的詫異越發濃鬱,隨後,她利索地銀兩給了掌櫃:“掌櫃的,我妹妹做傻事我必須得追過去看,今日,我所問的這些,你可千萬別跟人講。”
拿過了錢財的掌櫃毫不猶豫道:“姑娘,我自然是不會將這些話告訴他人,剛才我也答應了,你妹不告訴別人,現在轉頭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你,我又哪敢說出去。”
時苓迅速回到了韓府,這一次,她特地拿了一個小木盒,將翠翠埋藥的地方翻了出來。
那一小包藥還在,裏頭仍舊殘留著藥,時苓將這一小包藥包好後,便放進小木盒裏,再度埋進了土壤。
回到屋中,時苓便看到韓啟宣在喝茶。
韓夫人與韓老爺出事,對韓啟宣而言,似乎沒有多大影響。
時苓卻能瞧出韓啟宣臉頰上微妙的變化,他的眸色比往常更深幾分,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影響。
“韓夫人,韓老爺醒了!”
這時,一名丫鬟從外頭匆匆而至,迅速來到韓啟宣和時苓麵前。
“好,我們馬上就去。”韓啟宣想也沒想,直接起過了身。
這些日子他一直想著自己的複仇大計,該如何才能登上皇位,對於韓府的關注少之又少。
知曉韓老爺與韓夫人蘇醒,他便想著快點來到韓老爺和韓國人麵前。
時苓看出了韓啟宣的心思,隨著韓啟宣一同而行:“韓夫人和韓老爺蘇醒後,必須得派人多盯著點,所吃所用的都得好好檢查。”
時苓這也是怕有人陷害韓老爺與韓夫人未成,想著再度陷害。
“不錯,必須得好好盯著。”韓啟宣迅速出聲回應。
雖說韓老爺與韓夫人並非他真正的父母,可他卻在這兩人身上時時切切的感受到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