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趙鐵柱頭痛欲裂都想不通的時候,一隻雪白的小手伸到了他的麵前。
趙鐵柱尷尬的一笑,拉住冷月蟬的小手被她拉起身來,這才奇怪的道:“你手心出汗了。”
“當然。”冷月蟬點點頭,轉身坐到沙發上,別看麵對趙鐵柱這十幾次的攻擊看上去瀟灑寫意,可是這一個小時幾乎都在神經緊繃,凝神應對著一切,哪怕趙鐵柱沒有到底,恐怕她也堅持不了太久。
冷月蟬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擦著汗水的趙鐵柱,轉身進了屋,沒過一會便換了一身寬鬆舒服的睡裙出來,慢慢的坐在趙鐵柱身旁,倒了杯水。
趙鐵柱側頭看去,才發現她那幹淨的小臉上也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裙擺下那雪白幹淨的小腿都有著汗水,這倒是讓趙鐵柱心中的挫敗感小了好多,起碼冷月蟬躲避自己的攻擊也不是那麼隨意。
“你是怎麼躲避過我的風的?難道你能看見?”趙鐵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到。”冷月蟬搖頭道,記得第一次的時候趙鐵柱就用風跟自己試過,所以剛剛冷月蟬才這麼有信心說可以躲避過他的風。
“感覺到?”
“當然,周圍的風雖然看不見摸不到,但卻是存在的,兩人對戰,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感覺,並不同於直覺,就比如我身上的汗毛,都是我的觸手。”冷月蟬用紙巾擦了擦臉,伸手拿起水杯小喝了一口道。
“而你控製的風也沒有脫離自然的限製,想要形成告訴,必須要有慣性攻擊,那麼就會攪動周圍的空氣,或者是風,我完全可感受到,並且做出及時的躲避。”
趙鐵柱皺眉看了她一眼,旋即眼睛一亮,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風雖然看不到,但確實存在,這就好比清澈的水、透明的玻璃,雖然看上去透明什麼都沒有,但卻真實存在,而且,冷月蟬說的一點都不錯,雖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想要讓風有著強大的攻擊,必須要衝擊形成慣性,造成‘快’!
雖然想通了這點,可是趙鐵柱也是失望:“這麼說來,我這風也不是無敵的了?都能事先察知到輕易躲避。”
“是你還沒有感悟到其中的精髓。”冷月蟬搖搖頭道,她還從沒見過可以用精神力控製風的人,這種強大的天賦,絕不像趙鐵柱所表現的那麼雞肋。
“什麼精髓?”趙鐵柱愣愣的問道。
“如果你能掩藏自己的風,那就好了。”冷月蟬淡淡的說道,點到為止。其實,很簡單,這就好比殺手一樣,殺手最強大的不是她手中的殺人利器,而是她掩藏自己的能力,她不會讓人知道她是殺手,將自己身上的殺氣掩藏的一絲不露,哪怕靠近目標的時候,都不會顯露出一絲殺意,隻有在敵人鬆懈的時候,她才會將掩藏的殺人利器拿出,一擊斃命,遠遁千裏。
當然,道理誰都懂,說的容易,但要真正操作起來,卻也並沒有那麼簡單,說的最簡單的東西,做起來卻格外的難。
“將風掩藏起來,對啊!”趙鐵柱眼睛頓時一亮,既然冷月蟬能感受到自己的風,那如果自己將風掩藏起來,不就好了?
可是,怎麼掩藏?
“又或者,將風化作你真正的觸手,顯然,你所控製的風並不是真正的如臂使指,隻能直線攻擊。”冷月蟬淡淡的道。
“對啊!”趙鐵柱再次點頭,如果自己真的能將周圍的風化作千佛手,能轉彎,能各種角度攻擊,敵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法躲過。
可是,冷月蟬說的這些怎麼做到呢?尤其她剛剛說的如何將風掩藏……
趙鐵柱隻覺腦袋一片漿糊,頭腦亂哄哄一片,怎麼也想不通。
而冷月蟬也不知道趙鐵柱控製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她隻能根據自己的理解說一些見解,至於如何做到,那就隻能靠趙鐵柱自己了。
冷月蟬將水杯放下,起身走進洗手間,打算洗個澡。
而等她身上抱著浴巾走出的時候,卻發現趙鐵柱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冷月蟬皺眉看了這家夥一眼,卻也沒有出聲打擾,安靜的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慢慢躺下,安靜無聲……
“劈啦帕拉……”趙鐵柱不知睡了多久,一聲雷鳴巨響將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嗯?”趙鐵柱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眼前一片黑暗,就連窗外都是一片漆黑,嚇得他趕緊直起身子,發現這是冷月蟬的家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幾點了?”趙鐵柱伸手敲了敲腦袋,趕緊伸手打開客廳的燈,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發現已經傍晚七點多鍾。
靠,竟然一覺睡了六七個小時!而且,外麵怎麼下雨了?
趙鐵柱有些無語,現在都冬天了,甚至在十幾天前都下過一場大雪,眼看著就要到冬天最冷的時候,竟然又下起雨來,這是什麼鬼天氣?
冷月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