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有時,花落無聲,人亦如此。不知名,無人關注,身前寂寂無名,死後後輩亦要忘去。神州曆三千七百五十三年,天下七分,大興武道,天下人人習武或為爭奪天下第一,或為成為那廟堂之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或者自己做那“一人”。若要做到名滿江湖,做到身前武功蓋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享受世間之富華,生後冠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名號,那麼必當殺盡道上諸人。是時血雨紛爭,萬裏荒蕪。百家武藝齊出世,爭名奪利屍骨累。
西天佛落淚,東庭仙負劍。
千裏橫萬屍,隻見人煮人。
秋風蕭瑟天氣涼,火紅的楓葉雖在枝上搖曳,卻又岌岌可危,好似隨時要掉落般。一陣清涼的秋風吹過田間,撫起陣陣麥浪,割稻的漢子挺直腰板,看了看那金波走百裏,嘴角帶著一抹微笑。
之間那金波一重接著一重,撬開了那四方庭院的大門。之間二人在院中站立,四座屋裏坐著站著的人塞的滿當當好似缸裏的水將要漫出,院外的人是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一個個墊著腳尖向裏麵觀望。直接一健壯的中年漢子,身著白褂佇立在那裏,一手背後,另一手將衣擺向後一拉,睜著那瞪圓的眼鏡看著眼前的瘦弱男子,隻見那男子一襲黑袍,滿臉的胡須,一頭黑發夾著半些白發,胡須均是發米黃,一雙眼睛微眯,好似一條細線,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人。
時間已是酉時之始,秋季早黃昏,之間天色微微發紅,院中之人已是站了半個時辰之久,可眾人依舊不肯散去,這二人乃是這得水鎮鎮上的兩大武師,分別是那瘦弱漢子八仙拳門主湯進飽,另一人則是劈山掌的宗主偉國保。此二人站在這裏就是為了一分高下,誰贏了誰就是這的水鎮的第一宗師!
風微微拂過,隻見湯進飽微眯眼睛似在寐覺,而那偉國保則是向側邊緩步。又是一陣風吹過,隻見偉國保隨風而動,身上衣裳獵獵作響,隻見他一掌劈出打向湯進飽。這一掌正是他開宗立派之絕技——劈山掌!隻見這一掌力勁是渾然深厚,讓眾人覺得這一掌能劈死那田間精壯的水牛,心裏暗暗的為湯進飽祈禱。隻見那湯進飽紋絲不動,好似健竹紮根,就當那一掌要劈下之時,湯進飽對著那一掌就是一拳,隻見其腳下磚塊斷裂,而其依舊是紋絲未動。
偉國保見那一擊未得手,又是一擊劈山掌拍出,這劈山掌一共三式,如山,出山,開山。第一掌為如山,隻不過是向前一探,而第二掌出山好似猛虎,寸寸為勁,掌間生風。而那湯進飽則又是第二拳迎上可隻見那出山之力無可阻擋,一掌之力竟將那湯進飽擊退三米!每一步則留下三寸腳印!可見其力度之大,似能與猛虎拚一個高下。
偉國保見這一擊雖然得手可還沒有將眼前之人擊敗,眼睛也微微一眯則以小腿發力渾身肌肉融為一體,眾人隱隱感覺到那股強勁之力,自帶罡風,將落到身邊的樹葉吹上天去。此時偉國保便想起那些日子與恩師淮開山一起走南闖北的時候,之間那江湖上的真正有名號的人皆是氣宇軒昂,相貌不凡,渾身罡氣自然而生,就連他師父一九品武師遇到他們都要是低頭哈腰,即便麵對是比自己小的武功卻比自己高的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