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一陣混亂的腳步聲,急切的跑來,北冥蕭奇怪的抬頭,眼見著房門被狠狠撞開,連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流俳,沉聲道“何時如此驚慌?”
流俳深呼吸了一口氣,順好了氣才道“仙君,不好了,昨個夜裏,仙君門前流俳喘了口氣又道婆娑成精,真是大事不妙啊”
北冥蕭奇怪挑眉,這修冥山上靈物眾多,怎麼就婆娑成精就成了不妙?
“說來聽聽,怎麼個不妙法?”
流俳知道北冥蕭什麼都不清楚,所以也不怕麻煩,就要娓娓道來,這麵剛要張開口,大肆宣揚一番,另一邊,就從北冥蕭臥室走出一個妙靈小童,似男似女,男女莫辯,此時流俳大眼圓睜,嘴巴都可以裝下一個雞蛋,早忘記要說什麼。
顯然北冥蕭也發現了那小童,轉頭笑了笑,招了招手。
而那小童接下來的動作卻是驚呆了流俳,隻見他扁了扁嘴巴,像受了委屈似得,一雙水潤大眼眼淚汪汪,磨磨蹭蹭的跑到北冥蕭身邊,勾住了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蹭到北冥蕭臉上,親昵的似乎容不下任何縫隙。
北冥蕭隻是放縱的任他摟著,並沒有說什麼,而在那一刹那,流俳似乎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寵溺。
流俳暗暗咬了咬牙,並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的,隻是,她知道北冥蕭似乎在那一刻,在她的眼中變了另一個人,她更加看不透澈了。
懷著心酸的心緒,沉著腳步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那兩個正在相擁著的人,望著門外的陽光,流俳一愣,暗道:怎麼回事?那個心酸是怎麼回事?仙君和誰好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不過是來幫忙的,怎麼能管別人的私事?那隻是看上去才7,8歲的孩子,可是想著眉頭卻是越皺越深:似乎也不對,如果隻是這樣認為,為何會不舒服?又怎麼會在意?
越是深想越是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了,隻到是對主子好,為主子著想罷了,任務完成,她又何必庸人自擾?可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隻是一味的心酸了,早忘記有話要說,她的背影一點點縮小消失,在消失的一瞬間,突然間似乎腳步輕鬆了不少?
而在她離開前腳,後腳就從側麵走出一人,此人身材修長挺拔,麵容冷峻,一頭平滑的發絲順勢而下,一派優雅貴公子打扮,隻是冷容給這張臉加上了肅穆。冰冷的眼中似乎能掉出冰渣子出來。
“屋外貴人,即是來了,又為何駐而不進?”北冥蕭的聲音清清淡淡,在這清晨之中卻分外響亮。
屋外之人眯了眯眼,眼中便漸陰森,似乎把屋內之人看成了仇人一般,而且還是不共戴天那種。
北冥蕭被這強大危險的氣場凍得一抖,那一瞬間的動作,似乎隻有自己感受得到,從頭到腳的強烈殺氣,擴散的位置卻恰到好處,因為,身邊的婆娑精似乎什麼都沒感覺到。
隻把北冥蕭凍得心裏一抖一抖,暗道,我這還沒來得及殺人犯法,怎麼就有人找上門來,難道還是個未卜先知的?
這邊北冥蕭還沒想完呢,就覺得一陣勁風掃來,強忍有力,準、穩、狠,招招命中要害,一個勁的向自己招呼而來,還好他躲的快,否則,不是死,就是亡了。隻是還好,他針對的隻是自己而已。
北冥蕭心中更加納悶了,這人到底是誰啊?他還沒指認這人偷聽別人說話,不道德的行為,那邊倒好,闖進來就開打,打就打唄,他倒也不在乎,大不了當練習過招了,可是,這招招殺氣,招招要害的,他也有點吃不消。
終於,在北冥蕭左躲右閃中,得了空當,大聲叫停。那人一頓之下,收了招式,北冥蕭累的呼哧帶喘的,哪有一點他仙君的風範了,狼狽的像逃命亡徒似得。
可不是嘛,他現在其實就是在逃啊,管他呢,無論是在逃也好,什麼都好,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個明白呀,這無緣無故的,讓他糟了這麼個罪,那那也沒什麼。北冥蕭沒在想下去,因為,他還不知道人家實力呢,貿然出手,遭罪的還不是他?所以啊,他退而求其次了。
旁邊站在屏風後麵的婆娑精,瞪大了眼,眼中興奮的不得了,似乎對於這樣的事情既好奇,又期待,看著他們突然停下來了,似乎還很失望?
北冥蕭差點被氣笑了,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走回桌麵,立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剛剛逃脫的時候,不小心撞椅子上了,這不想還好,一想似乎身體也不知道哪裏疼了,全身都疼,這到底哪來的掃把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