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你是學什麼專業的?”尚雲奕收回目光,換了個話題,麵向祝安問道。
“哲學,我比較喜歡這個。”
“這倒是稀罕,現在年輕人很少有喜歡研究這個的。”
“是啊,我們整個教室也不過八十人,算是所有專業裏學員最少的一個了。”
“哈哈······”
“······”
幾人聊著天,祝瑞雯中間也問了很多問題,祝安也都一一回答,好不遮掩。
交談中,大多都是尚仁的父母在問,而祝安則是回答。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祝瑞雯說道:“到飯點了,先吃飯吧!小安吃了沒?”
“沒有,我特意留了肚子。”
“咯咯咯,那就好,仁仁說你喜歡吃五月的東西,我就特地調來了五月的師傅們,今天啊,你就敞開了吃。”
“倒是麻煩阿姨了。”
“這叫什麼話,行了,我去看一下好了沒有,他們很早就開始準備了。”
別墅的廚房很大,能同時容納五個人,祝瑞雯早上就給五月餐廳的主店打去了電話,調來了兩個師傅——一個廚師長,一個副手。
幾人說話的功夫,飯菜便已經出鍋,陸陸續續的被保姆大嬸端上了餐桌。
“你去叫一下爺爺。”
尚雲奕看向尚仁,說道。
尚仁領命,起身朝著後院走去。
老爺子此時正在後院的葡萄架下小憩,渾然不覺已經到了吃飯的點了。
於是,祝安見到了老爺子。
老爺子有三個兒子,尚雲奕排行老三。
長子與次子皆是參軍,卻都沒有回來。
當時的尚雲奕還小,尚仁的奶奶苦苦哀求,這才讓老爺子斷了繼續讓自己唯一的兒子繼續參軍的想法。
老爺子今年快八十了,除了行動有些不便,頭發斑白,滿啦in皺紋,卻是耳不聾眼不花,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若是隻看眼睛,你很難想想這是一位快八十歲的老人所擁有的。
跟尚雲奕的反應幾乎如出一轍,老爺子在見到祝安的時候也是為微微一愣,覺得很眼熟。
眾人起身,將老爺子奉為上座。
不過老爺子坐下後看向祝安,問道:“小夥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老爺子年紀大了,可不會像尚雲奕那般有所顧慮,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祝安打量著老爺子的麵貌,很確定道:“這個,晚輩不曾記得。”
“哦,人老了,記性也不好了,不要見怪不要見怪。”老爺子哈哈一笑,卻是瞥了一眼身旁的兒子。
尚雲奕也看向自己的父親。
父子倆四目相對,均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疑。
食不言寢不語。
老爺子先動了筷子,眾人這才端起碗筷吃了起來。
飯後,尚雲奕扶著老爺子上了二樓,隻留一樓的祝瑞雯三人坐在客廳說著話。
書房的裝潢偏複古風,一套豪華的紅木辦公桌椅,椅子後麵是幾乎占據整麵牆的書架,左手邊是一個一人高的古董架,上麵擺放著形色各異的古董,古董架的上麵是一副老爺子親筆手書的字:問心無愧。
書房中間隔著一閃碩大的屏風,將書房分為兩個區域:一半會客區,一半辦公區。
會客區的沙發上,尚雲奕扶著父親坐下,接著坐在一邊,開始沏茶。
“你怎麼看?”
老爺子問道,若有所指。
“很想,起碼有六分像。”
尚雲奕會意,遲疑說道。
“七成。”
老爺子糾正道。
“會不會是巧合?”
尚雲奕有些不敢相信,猶豫說道。
老爺子搖搖頭,說道:“當年唐家發生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可能她早就知道辛雲蘭懷孕的事情,這才逼著辛雲蘭離開唐家。”
尚雲奕對於父親嘴裏偶爾冒出來的粗鄙話語早就習以為常,聞言不由得沉思。
“唐家——不知道?”
“要是唐家知道的話,你以為他們會這麼輕易放辛雲蘭離開嗎?”
“那怎麼辦?這件事要不要——”
“不。”老爺子搖搖頭,麵色有些低沉,聲音沙啞道:“免得人家說咱們尚家攀炎附勢,這件事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