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服務員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走過來,“先生,您定的鮮花和禮物都到了。”說著又遞上一個精致的紙盒。
軒少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又交還到服務員手上,“你幫忙把這花和禮物送給12桌那位女士,一定要大聲告訴她這是她丈夫送的,叫她別忘了晚上回家吃飯。”
喬伊坐在對麵瞥見那盒子裏居然裝的是一條蕾絲睡裙,臉紅到脖子根了,在服務員麵前覺得特別丟臉,尷尬地低下了頭,等服務員離開後才抬起頭對軒少說:“你這招玩得太狠了吧,你就不怕她當場跟你翻臉嗎?”如果淩琳提著禮物來找他算賬的話,她可得先溜了。
“哼……她比我更狠,一句心情不好讓我損失了這個數,我得給她點顏色瞧瞧。”祝羽軒伸出一隻手掌比了比,恨恨地大嚼麵前的牛排,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喬伊可沒心情再吃下去了,埋怨他道:“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沒風度啊,再說你要報複她幹嘛拉著我下水,要是她衝過來揍你,我可不會幫你的。”
祝羽軒沒有接話,悄悄地看向那個向12桌走去的服務員,不一會就很興奮地小聲嚷道:“你快看,送給她了,我們來看好戲吧。”
喬伊滿臉黑線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淩琳正含笑收下鮮花和禮物,比起她對麵震驚萬分的那位紳士,她可冷靜多了,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過來,正好對上喬伊的視線,淩琳淡定大方地和喬伊微笑點頭,喬伊也報以淺笑,而後她又低頭和服務員交代著什麼。
“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軒少像個惡作劇的孩子,興奮地等著看結果。
“我看未必……”鮮花和禮物都被淩琳擺在一邊,她毫不在意地對那位紳士巧笑嫣然,那位紳士也笑容滿麵地和她小聲低語著什麼,一副完全不受幹擾的樣子。
“我稱她為妖孽是對的吧,你看都這樣了她還能聊下去。”祝羽軒看沒有氣到淩琳,心裏有些沮喪。
喬伊收回了目光,揶揄道:“依我看啊,說不定你送的那個禮物正好幫他們拉近了感情呢。”
祝羽軒用叉子狠狠地戳著牛排,“如果他們真成了,我可得去領功,幫她促成好事,怎麼也得給我把批文簽了吧。”
話音剛落,那位服務員又走過來對祝羽軒說道:“這位先生,這是12桌那位小姐讓我送還您的禮物。”
祝羽軒和喬伊同時看向服務員,隻見他手裏捧著一大束白菊花,“淩小姐說,她丈夫……已經過世了,還讓我說……讓她丈夫在那邊不要太想她,這是……她捎給您的禮物……”服務員說得結結巴巴,邊說邊貫穿著祝羽軒的臉色,好不容易說完這番話,把菊花放在桌子上趕緊溜之大吉了。
“撲哧……”一下沒忍住,喬伊笑出了聲,祝羽軒氣得五官都難看地扭曲在一起了,她同情地看著他,“軒少,你慘了,遇到對手了哦。”
“這個妖孽女人……”祝羽軒恨得牙癢癢,霍地站起身就準備衝過去,喬伊趕緊拉住他,“你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