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惲又吩咐了幾句,讓薛家也注意門戶,便帶著寶釵回去了,在回去的車上,寶釵才知道了皇上有意將賈府那些人都發配到嶺南,任憑他們自生自滅。
“罷了,沒直接要他們的命,便是給榮國府一絲顏麵的,隻是動了榮國府,那寧國府呢。”寶釵奇怪的問,這次風波居然沒有波及寧國府,皇上還下旨安慰,也不知這中間有啥疑問。
“皇上在放長線釣大魚。”水惲冷哼道,“你且等著,我們一步一步的斬斷了那個人的手腳,那個人怕是馬上就要被揪出來了。”
他看了一眼寶釵,最後還是輕輕說:“有個事兒告訴你,你心裏有個數,馬妍不見了。”
“什麼?”寶釵奇怪的看向水惲,“她不是去邊城了嗎。”
原來,馬妍和探春到了邊城後,便被丟到傷兵營,讓她們做些照顧傷兵的活兒,馬妍腦子活,嘴甜,好容易搭上了線,被調去了將軍府,在那裏和侯穎君得以會和。
“之前你給我寫信,我便歡喜萬分。”馬妍拉著侯穎君的手笑道,“對了,後來我派人捎給你的藥你用了嗎。”
“那是自然,否則我怎麼有今日的榮光。”侯穎君笑道,“我們姐妹好容易見麵,來,我們好好聚聚,仔細籌劃一下該如何在這兒實現自己的抱負。”
馬妍現在要緊抱侯穎君的大腿,於是滿口答應,與侯穎君開懷暢飲起來,隻是她還沒喝幾杯,視線就模糊了。
侯穎君冷冷的看著這個用詭計讓自己命運多舛的人,若是無此人的慫恿,她可能乖乖的嫁給賈寶玉,雖然不能順心,好歹衣食無憂,但是這個人卻用計讓自己萬劫不複,她想到自己為逃出寺廟被那幾個混混侮辱,逃出來後又被那些地痞流氓侮辱,之後被拋棄在大街上,被一群乞丐撿去,成了他們發泄和斂財的工具,那些男人醜惡的臉在她眼前晃動,最後彙聚在了馬妍無知無覺得睡顏上,“金將軍的軍妓營很久沒有新貨色了,希望這個貨色能讓他滿意。”
於是,當馬妍再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居然又在前世的軍妓營裏時,滿心的恐懼化為了一聲悲鳴,她驚恐的又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除了發出簡單的叫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看了看周圍那些熟悉的攫取的目光,嚇得退後了幾步,然後翻身起來向門口跑去,隻是才跑了幾步就被人抓住手臂,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隨後,幾個獰笑著的士兵圍了上來。
探春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繼續幫著包紮,一旁的老醫師哈哈笑道:“你倒是勤快,讓我想起之前見過的一個寶娘子,也是又美又勤快,隻可惜她後來跟黑子走了,再也沒見過了。”
探春笑道:“現在雖然累,但是感覺踏實,之前總想著靠別人,現在發現,我靠著自己也能活。”“果然是好姑娘,對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靠譜的。”
探春忙搖了搖頭:“且等等吧,我還等著我弟弟來找我呢。”
忽然,傷兵營騷動了起來,一個人衝了進來:“小李將軍回來了,但是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