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動都沒動,更沒人拉她,寶蟾身子收不住,重重的撞到柱子上,頓時癱倒在地上呻吟了起來。
“好個貞潔烈女呀。”薛四夫人嗬嗬笑了起來,“那好,我相信你。”
就在薛四夫人說話的時候,有下人牽來了一隻狼狗,薛四夫人滿意的看著那隻有半人高的狗,用茶杯蓋撥著杯子裏麵的茶梗:“我這麼多年帶跟隨著丈夫,一邊天南海北的到處看了看,也知道那些江湖軼事,更知道這江湖上有一樣東西,吃下去是會讓人發狂的。”
寶蟾詫異的看著薛四夫人,看著那隻狼狗,眼裏滿是疑惑和恐懼。
薛四夫人指了指那些飯菜:“這些便是經你的手送入我兒子書房的飯菜,現在我拿它喂狗,若你敢與它同關在一個地方,那我便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寶蟾的身子頓時抖了起來,薛四夫人無視她的顫抖,讓下人將飯菜倒在了狗的麵前,那隻狗吃了幾口飯菜之後,便開始狂叫,一直用爪子抓著地麵,若不是後麵有鐵鏈子牽著,怕是就要衝出去亂咬亂抓了。
見寶蟾眼中有了懼意,寶琴不忍的看向母親,薛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看向寶蟾冷哼道:“這等雕蟲小技,也隻有你們這些汲汲於求的人能夠想得出來,沒得帶壞了我清白的兒子。”
說罷她看向一旁的婆子:“卻把大夫人請過來,我倒要問問她,我們薛家雖說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也是有尊卑規矩的,我年紀輕,不經事兒,倒要問問她,若是仆人在府上亂竄,亦或是在主子的飯菜裏下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該如何處理。”
寶蟾一聽,嚇沒了魂魄,大夫人的為人她是知道,這個時候自然會把事兒撇的幹幹淨淨,把自己丟出來承受薛四夫人的怒火,她忙撲到四夫人腳邊:“請四夫人憐惜,寶蟾隻是一時糊塗,但是寶蟾是真心想侍奉蝌少爺。”
薛四夫人一腳見她踢得四腳朝天:“我沒什麼尊卑之見,但是侍奉我兒子的人最要緊的是心思單純,你心思太多,我留不得你。”
說罷她站了起來,走到掙紮著爬起來,哭得稀裏嘩啦的寶蟾麵前:“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路,我們全部離開,隻留你和這條狗在這兒,至於之後發生什麼事兒,隻有老天爺知道了。”
寶蟾忙連連搖頭:“請夫人憐惜,萬不可將我跟這畜生關在一起,它現在已經發狂了。”
“那還有第二條路。”薛四夫人用手指抬起寶蟾的下巴,細細看了一下說,“好一個美人胚子,你可聽說過請君入甕這個成語。”
“請君入甕?”寶蟾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夫人,“是的,便是請君入甕。”薛四夫人冷冷的笑了起來,既然範氏打她獨子的主意,那她就要讓範氏知道什麼叫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薛姨媽趕過來的時候,便見四妹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喝茶,一旁的寶琴一臉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