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桌椅床鋪等物都是現成的,雖然有破舊,但比沒有強,在後院裏,寶釵還發現了一些農用工具,倒是可以拿來一用。
日子就這樣穩穩的過去了。每日寶釵便是收拾房間,照顧著那些田地和幾個小豬仔,照顧著一家人的三餐。
而東平王則成日滿村跑,每天都美滋滋的帶著一大堆奇聞野史回來。而隨著身上傷勢的好轉,水惲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有時寶釵還在那裏做事的時候,他還會時不時的過來陪著她。
而寶釵早把自己前世的本事都使的出來,她將水惲淘過來的舊布條,碎布條,按照自己的想法拚接起來,做成花式各異的床單,被套,窗簾,還有幾人身上的衣服,給每個人都做了幾雙鞋底特別厚的鞋。
便是水惲采來的野葡萄釀,她便用來釀酒,水惲抓回來的野兔子,她養起來,讓它們繁殖。
慢慢的,小茅房周圍是越來越熱鬧,倒讓周圍的很多人眼熱了。
中國人大多有一張心理,便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一樣窮便罷了,誰也不嫌棄誰,但是陡然來了一家三口,男的跟打了雞血一般天天上山找尋各種獵物,女的一雙巧手不但讓房子裏外一新,而且養起了各種動物,這在冬天可是儲備糧啊。
於是,一些大嬸大嫂,甚至小媳婦都找各種借口,來目睹下寶娘子的巧手。
“寶娘子,你這雙鞋真舒服,我和你的腳差不多大,不若你給我穿穿。”
“寶娘子,你這窗簾真是好看。”
“寶娘子啊,你以前真是花魁呀,那花魁主要是幹什麼你。”
寶釵無奈萬分,隻得硬著頭皮和這些女子打交道,之前在京城,她也是一個大家的主母,見過的那些夫人都是談笑間暗藏殺機的,而這裏的女子真是不一樣,說話都是直腸子,做事兒也沒個顧及,如窗簾,床單等物,看上了就自說自話的去扯,寶釵氣苦無比,隻得氣苦無比,將一些個人非常喜歡的物件先藏起來。
而就在三人都在或快或慢的適應山裏的生活時,鶯兒也一個人撐起了外麵的事兒,她一邊指揮著幾個大嫂,做食品,看孩子,幾個來幫傭的是母親,看著孩子便歡喜得不行,非常樂意幫忙帶一下孩子。
若說鶯兒還有什麼煩惱的話,自然便是龔老爺了,龔老爺自從被寶釵的容貌才情激起了興趣,便時不時過來探望,鶯兒雖然很不耐煩他,礙於他地頭蛇的身份,隻能敷衍一二。
這日,龔老爺又來了,他幹脆單刀直入的問:“寶娘子是不是不想見我,怎麼總是有借口不來見我。”
鶯兒暗中氣苦,隻得賠笑道:“龔老爺啊,這真是冤枉,我幹脆跟你說了吧,我家小姐是真不在家。”
“她可是跟著薛家商隊跑了。”龔老爺憤憤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