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你且說說禮兒哥哥開得是什麼店。”寶釵忙扯開了話題,“就是之前那個砂鍋店。”範氏喜滋滋的說,“你們可別不服氣,我家禮兒就是腦子活,之前他喜歡上了一家砂鍋店,覺得裏麵所有的砂鍋都鮮美異常,來客絡繹不絕,禮兒見狀,就想自己也開一家這樣的店,便去跟那邊的掌櫃軟磨硬磨,居然讓他說成了,你們禮兒哥哥是不是很能幹?”
寶釵看著洋洋得意的範氏,將心中的疑慮壓了下來。
薛謹正在小書房裏和弟弟聊天,聽弟弟九死一生的從一群食人族中逃出來,聽得他隻想撇嘴,“感情你是拿著我的工錢不幹活兒呀。”
“冤枉,我可沒少掙錢,我這是錢也掙了,地方也玩兒了,一箭雙雕。”薛慎不服氣的說,“老哥,你也該享受一下生活了,成日跟錢打招呼,真真無趣。”
“我不如你灑脫啊。”薛謹歎道,“隻是現在我哪裏敢將這些丟開,別的不說,我家蟠兒還沒著落呢。”
“我家薛蝌也是,一直沒遇上合適的。”薛慎忽然一拍大腿,“也對,正好趁著這個空檔,給蝌兒找個媳婦兒。”
“最好喜歡遊山玩水,這樣你們一家人便可一起暢遊了。”薛謹哈哈笑了起來,“那梅家怎麼說。”
“我這些年梅家用書信聯係,從書信中可以看出他們家其實對娶寶琴過門是無可無不可的。”薛慎歎道,“這次便是想當麵詢問一下梅家的家主,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女兒。”
“我倒聽到一些內幕,不知真假,說是梅家看上了一個大家小姐,想跟你們退婚另娶。”薛謹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的弟弟,“小弟莫要擔心,我以為我兒子考取榜眼,我以為我女兒找了個好歸宿,大家都會高看我們一眼,卻不想很多我們認為不錯的小夥子背地裏還是思想頑固,真不知為何如此。”
“罷了,本來兩姓結為一家靠的便是緣分,若是我們真的跟他們家無緣,這樣強行牽扯在一起也是無趣。”他豁達的笑道,“我女兒從小跟著我走南闖北,心胸比很多男子還要寬曠,不愁找不到丈夫。”
“真是,若是梅家真的不願意,便罷了,以我們現在的勢力,能夠幫兒女們選擇更好的人家。”薛謹自信的說。
而當男人在討論此事兒的時候,薛夫人和周氏也在裏屋你討論著這個話題。
“梅家真是不厚道,當初若是不願意,便不要結親,結了親有百般嫌棄,也不知為何。”周氏淡淡的說,“還是官人說讓我們再看看,若是依照我的脾氣,早就跟周家一拍兩散了。”
“還是不要那麼快做決定,畢竟到底梅家態度如何,不是還不知道嗎。”薛夫人不讚同的說,“謀定而後動,才能占據有利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