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惲點了點頭,一一掃視過人群,然後說:“買賣講究自願,相信大家買東西都是貨比三家的,薛家的東西質量價錢如何大家也都有數,覺得好在這裏買,覺得不好去其他地方買去,不能說這裏的價格不合意你就砸店的,這是損害他人財務,聚眾鬧事,你們若是再鬧,薛靈,你便去報衙門,便說是我說的,京城裏麵,容不下這樣聚眾鬧事之人。”
夏金桂沒想到這個傳說中不喜薛家的世子會為薛家撐腰,頓時想要大哭,卻被水惲的兩個手下一把抓住,拖到外麵丟在路牙兒上。
她被丟得渾身疼,隻得委委屈屈的起身,灰溜溜的帶著人走了。
其他人也都散去了,裏麵幾個想要趁火打劫的閑漢心裏暗自揣度,看來薛家的鋪子還真是惹不得了。
薛靈鬆了口氣,感激的上前給水惲行禮:“多謝世子爺,否則今日說不得這店就要被砸了。”
“無事,本就是他們無理取鬧,下次遇到此事兒,直接去衙門喊冤,我也會讓衙門巡視的多到你們店這邊走走的。”水惲處理完事情,便回了車上,便見寶釵小臉如紅霞一般,美不甚收,頓時忍不住湊過去親了兩口:“怎麼才這麼會兒功夫,娘子又美了。”
寶釵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惲大爺還是去嫂子家吧,那裏有餃子吃。”
水惲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這輩子就吃我娘子做的餃子。”
薛謹趕到的時候,見鋪子門口已經無人了,甚是驚奇:“他們今日倒是沒鬧太久。”
薛靈迎了出來,委屈的說:“沒鬧太久?都要砸店了,還好世子爺經過,幫忙處理了,不過爺,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軟弱,那個夏家太過分了。”
薛謹知道前應後果後,冷哼了一聲:“看來夏家的皇商之位是不想要了,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夏金桂氣呼呼的回了家,卻見薛禮正拉著寶蟬不知在說什麼,她冷哼一聲,走過去一拍桌子:“老娘為了這個家在外麵不知吃了多少苦頭,你卻隻知道在家調戲丫頭。”
薛禮訕訕的說:“你又不要我插手桂花油的生意,我爹那裏的生意也還沒做起來,我在家無聊,就是跟寶蟬說幾句話,解解悶。”
“哼,你還想插手我們家的桂花油生意,怕是想著偷我們家的秘方吧。”夏金桂做到炕上,把鞋子甩掉,頓時一股腳酸味兒彌漫開來。
薛禮捂著鼻子說:“你著腳味兒也太重了,我早說讓你多洗腳了。”
夏金桂冷哼了一聲:“寶蟬,聽到沒有,去給我打洗腳水。”她指向薛禮,“過來給我洗腳,否則晚飯都不給你吃。”
薛禮隻得委屈的湊了過來,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說到做到的,之前真餓了自己幾頓,還不讓他回家,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夏金桂低頭看了看正幫自己洗腳的男子,腦子裏又閃出水惲的臉,“真沒想到薛家的女婿那麼俊美。”她咬了咬牙,位高權重,還年輕俊美,這樣的男子居然讓薛寶釵給遇上了,老天爺真是瞎了眼,她忽然氣的一腳將薛禮踹倒在地,“你看看你,哪裏比得上別人半分。”
她忽然眼睛一轉,從炕上跳了下來,揪住薛禮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你去準備些禮物,我們去拜訪你那個堂妹薛寶釵如何。”
“這,我畢竟是男的,這樣不妥吧。”薛禮有些遲疑,他知道薛寶釵一直不喜自己,她那雙透亮的眼睛早就看清楚了自家的為人,不是個好忽悠的。
“你是男的,可我是女的呀,我去見她豈不是天經地義。”夏金桂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你們薛家好不容易有這樣一門好親戚,不巴結一下豈不是虧了,別的不說,我若是經常出入東平王府,別人自然高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