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那我們賈府就是笑話了,堂堂賈府的小姐,卻因為一個賤婦嫁給了那樣不堪的男人,更何況那個張華開口就要八十八擔嫁妝,這我們哪裏拿得出來呀?”王夫人愁眉苦臉的說。
“怎麼,堂堂賈府連八十八擔嫁妝都湊不出來了?人家薛家嫁女兒可是一百二十擔嫁妝呢,而且還滿滿當當的。”元春嘲弄的說。
“你就別說了,我們賈家現在真的是舉步維艱,我甚是後悔之前沒有聽老祖宗的,把黛玉早早的給定下來,否則,她的嫁妝應該能夠幫我們渡過難關了。”王夫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有何難,黛玉現在不也沒著落嗎?”元春眼睛一亮,“她還在宮裏做公主的伴讀呢。”
“你可有辦法將她賜婚給你弟弟?”王夫人的眼睛也亮了,忙說。
“且讓我想想吧!”元春眼神暗了下來,“皇上有段時間沒來了,我要先把皇上籠絡過來,在徐徐圖之,張華這件事兒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不能讓他鬧出來,否則我們賈家真的要貽笑大方了。”
王夫人回到家,把元春的意思跟老祖宗說了,賈母想了想說:“我總覺得張華背後有人,所以他才有持無恐。”
“難道是薛家指使的。”王夫人指著薛府方向罵到,“我就知道他們全家上下沒一個好東西。”
賈母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怕是猜到是誰了吧,怎麼,不敢惹她,便拿薛家說嘴,人家前段時間忙著嫁女兒呢,哪裏有時間管這事兒。”
王夫人被賈母一語道破心事,隻得支支吾吾的說:“現在該如何?那迎春可說了,若是要她嫁過去,她直接抹脖子,我看她做的出來。”
“你莫要忘了,迎春的父親可是給她找了一門婚事的,便是迎春願意,我們也做不了她的主,之前是為了給薛家添堵,任憑你們胡鬧,隻是若真要嫁她,大老爺可要說話了。”
“賈璉本就是大老爺的兒子,他闖出來的禍,讓大老爺的女兒去承擔可是天經地義的。”王夫人咬著牙說,“不能讓張華把這個事兒搞大,否則元春在宮裏更舉步維艱了。”
賈赦被叫過來,聽了賈母的話,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母親,你這心偏得還是真厲害,賈璉是我兒子不假,隻是他們小兩口不早就在二弟這邊過活了嗎,賈璉幫著二弟跑上跑下的,鏈兒媳婦更是為了幫你們管家,活活累掉了一個孩子,和著他們有用的時候將他們抓在手裏,他們闖禍了就想起我這個父親了。”
他指了指周圍的屋子,冷笑到:“我這個有爵位的大哥縮在小花園裏,五品的弟弟卻住在主屋裏,好處都是他的,壞處就是我的,這些我也認了,隻是若是璉兒一直跟著我,他出事兒了,我一定擔著,但是他一直跟著他二叔,怎麼現在出事兒了,就把我推出來了,他二叔呢?”
賈母看著自己蒼老的長子歎氣道:“我知道你心裏有氣,隻是現在是我們賈家生死攸關的時候,若是官家借著這件事兒的由頭奪了我們爵,那我們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