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自然知道這些目光的含義,她淡淡的笑了,其實太後是最好相處的,特別明理,她隻要掌握分寸,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兒便可,無需擔心太多。
憐星無精打采的坐在皇後旁邊,心早就飛到宮外了,堂哥和呆霸王太過分了,去那麼好玩兒的地方卻不帶自己,她在宮裏都要悶死了。
皇後看了太後那邊一眼,又看了看幾位太妃,心裏暗笑,這幾個太妃明裏是幫寶釵說話,其實是給這小妮子挖坑呢,好在太後非常明確的護著她,要不有的她哭了,東平世子妃的位子可不好當啊。
“對了,聽說薛家把值錢一些的東西都掏出來了,也不知夠不夠,不過上次東平王府可是送了八十八擔的三朝禮,加上這些恐怕就夠了。”南安世子妃冷笑道。
寶釵臉頓時沉了下來,這是在嘲笑她利用東平王府的錢置辦嫁妝嗎,真心不能忍啊,她低頭輕笑了一聲,然後看向南安世子妃:“想來世子妃忘了,嫁妝單子在三朝禮之前便要給到親家過目的,其實嫁妝多少有什麼關係呢,都是父母給孩子的祝福,我這個做女兒的,心裏隻有感激。”
“就是,寶釵姐姐的嫁妝單子早就送進宮裏來了,可多了呢。”憐星不服氣的說,“厚厚一遝,我都數不過來。”
南安世子妃被二人一懟,隻得憤憤的閉了嘴,若是寶釵一人她還可以一戰,加上小辣椒憐星,她一絲勝算都沒有,也不知為何,憐星特別偏幫寶釵。
寶釵感激的對憐星笑了笑,唉,這樣的口舌之爭她雖不懼,但總覺得有些無聊。
太後了然的笑了,低聲說:“現在你還未過門,倒不好跟她過多的爭執,等你過門了,使勁兒懟,這些長舌婦都是見不得人好的,在後院關傻了,鼠目寸光。”
寶釵也輕聲笑到:“太後放心,便不是為了我,為了東平王府,和我們薛家的臉麵,我都不能被人踩在腳底。”她的眼神愈發堅定起來,自己現在肩負的是捍衛東平王府的薛家的榮譽的使命,決不能軟弱後退。
見孫媳婦敗下陣來,南安太妃白了她一眼,就是個窩裏橫的,在南安王府裏倒是能說會道,到了宮裏便吃癟了,不堪大用。
“對了,南安王爺去了那麼久,有什麼消息沒有。”太後忽然問到,“他倒是個能幹人,當初主動請英去對抗外侵,結果這麼久了,也不見班師回朝,倒不知現在是何情景。”
南安太妃一聽,便知太後發難了,早不提晚不提,這個時候提起自己最心虛的事兒,看來是在為寶釵抱不平了。
“前方的事兒,我們哪裏知道,我隻能天天吃齋念佛,希望他能平安罷了。”南安太妃忙說,“我那兒子雖然滿腔報國之心,奈何年紀也有了,到底不如小年輕機靈。”